凤姨娘的侧院厢房外,一大群人围在门口,丫鬟婆子从屋里端出一个个木盆,里面都是血水。
几个婆子拿出来一堆血衣和染血的被褥,嘴里哆哆嗦嗦叫着,“造孽啊,造孽啊——”
众人抬眼看见柳若嫄进了院子,浑身带风,气势汹汹,都吓得屁滚尿流,木盆和血衣掉到地上。
一时间鸡飞狗跳,柳若嫄走过的地方,众奴婢都惊乱失措,慌忙躲闪。
她丝毫不理会,径直走到门前,彩宁一把掀开帘子,两人毫不客气地走进去。
一进内屋,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只见地上和床榻上都是血迹,丫鬟们正跪在地上擦拭。
床边或站或坐着几个大夫,正给躺在床上的凤姨娘诊脉。
旁边的座椅上,柳致堂和柳夫人焦急地等着诊断结果。
床上半遮着幔帐,看不清凤姨娘具体什么情况。
见柳若嫄走进屋子,柳致堂立即起身,厉声训斥道:“你,你这个……”
“不是孽障,就是不孝之女,你翻来倒去就这两句话,嫌不嫌烦得慌?”柳若嫄直接打断他,脚步不停地朝床边走去。
“你还想干什么,是不是嫌阿凤伤的不够重,你要活活气死她?”柳致堂脸色极差,上前想要阻止她。
柳若嫄一抬手,彩宁立即挡在他面前,“请柳老爷稍安勿躁,大小姐看看凤姨娘的伤势。”
彩宁身上有功夫,柳致堂争不过她,气得直跳脚:“反天了,我在这个家说话不算数了,去把崇烈叫来,帮我教训这个无礼的孽障!”
这时柳夫人冷哼一声,语气不满道:“崇烈是我娘家的表外甥,不是替你手下打杂的,更何况,这屋里是姨娘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