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森被看的心里不舒服,没在发火,也没惊讶。
在贝拉心里,她等着普森表态,她需要这个男人的表态,这种表态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帮助或者解脱。
踌躇为难好久,两个人就一个看着另一个,另一个看着不知道哪里,时间这样度过去了。
普森终于站起来了,满满喝干净一杯凉透了的水说道:“给我点时间。”
说完扭头就走。
说实话,贝拉有些难过,但没有发作出来,她既然决定出来找这个男人,就不会闹腾。
然后,她收拾下装束,也离开了这里。
普森离开茶楼后可没去河边之类的地方散心,他去了市场买了些家庭日用品。
买完出来的路上,又看见了商店的橱窗,掂量下手头不宽裕的钱,毅然决然走进去。
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个包裹。
拿着满满的东西,他走进了一个小胡同。
胡同又短又狭窄,马车在这种地方属于绝迹的事物。
几个老妇人坐在胡同口那里,一双双不太友好地目光跟着普森走。
还有几个小孩,看普森来了,排着队跟在后面,吱吱呀呀唱起了童谣。
不光老人和孩子,胡同里面还有成群的狗,这个时间,有两条狗正打着架,一个黑的一个黄的。
普森实在厌烦,放下东西随地捡起一块石头。
哄一下,小孩和狗乌泱泱跑了。
几个老大妈指着普森开始说,普森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但一准跟自己有关系。
他丢下石头,慢悠悠捡起自己的东西,走到一个门前停下。
完全没敲门,用下巴压住右手的东西,腾出来的右手直接开门,钻进去后再关门。
院子里有一个水井,水井边上是个小小的花园,花园里有不少野花,仅有一朵称得上名贵的。
这个地方住着普森的父母,当年私奔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角。
这里有屋舍三间,有一间屋顶已经坏了,上面搭上了木板,琴声在那个坏了屋顶的房子里飘出来。
普森晃荡着进去,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就两个琴,一个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可惜已经坏了。
另一个是比较廉价的那种,不修边幅的男人正在那里弹着琴。
普森没有打扰,拎着东西去了另外一个房子。
房子里的女人正在准备晚饭,用来做饭的是土坯上面架着的一口大锅。
火烧的很旺,女人不时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水。
普森乐呵呵地走过去,陪着女人蹲下,拎着那几件东西说:“别弄了,看我带来了好东西。”
这个女人十分没好气地看了普森一眼,伸出手揉了揉普森的头发:“又乱花钱。”
“不是,不是,怎么能说是乱花钱。”普森任由别人摸头发,“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人家送的,就这些菜是我自己买的。”
女人完全没给普森好脸色,责怪一般说:“就你能,人家送的还好意思拿,不会自己买啊?”
“您这就没意思了。”普森被说了一通依然开心,“我说自己买的,您嫌乱花钱,我说别人送的,您又……”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捣乱,屋里坐会儿,饭马上好了。”
女人推开普森,后者一脸调皮的样子,乐呵呵地走了。
普森走后,女人那张被烟熏的有些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