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
刘一守翻了个身,感觉不但更冷了,后背还硌得慌。
“喳喳喳~”
哪来的喜鹊?
刘一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摸到了一把冰冷的杂草。
“啥玩意儿?”只见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叮!宿主已觉醒!”
“叮!恭喜宿主激活大佬系统!获得新手任务:收服一名小弟,期限:无。”
“嘶——什么系统?”
刘一守一边咧着嘴,一边揉着剧痛无比的脑袋说道。
过了一会,疼痛缓缓退去,他这才张开干涩的眼睛。
阳光透过青翠而宽大的树叶,斜照在他的身上,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只灰白相间的小鸟,正冲他叽叽喳喳地叫着。
???
“这是哪?”
刘一守此刻内心万马奔腾--劳资睡了一觉就有人把劳资家给偷了?
不对。
有人把劳资偷了?
刘一守一下子坐了起来,却又感到一阵头昏目眩。
一阵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脚底涌向了他的脑海。
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流入,如同电影放映一般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出生在这片大陆最南端的一个小国,父亲是这个国家的高级官员。
那年,北边的大国为了获得更多的领土,以一个近乎可笑的借口向这个小国发动了战争。
小国一边跪地求和,一边向四周国家求援。
平时笑脸相迎的国家惧于强国之威。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应。
而敌军一路势如破竹,直逼都城,无奈之下,皇帝亲率两万老弱病残抵挡敌方十万虎狼之师。
王师一触即溃,皇帝战死。在都城监国的太子在惊吓当中一病不起。
是时,举国慌乱,人心浮动。
而他的父亲则在此时担起了守卫国门的重担,毅然率领城中剩余老弱迎战敌军。
是役,他的父亲以五千弱兵死守关隘,在坚守了两个月之后城破人亡。
而他也在敌军兵临城下的前一天离开了都城。
兜兜转转,在逃亡了两千余公里后,已经过了六年光景。
今年他已经十八岁,而他的修为只是六段真武境,连城门都打不进回去,更不要说什么可笑的复国大梦了。
而就在昨天,他为了采摘峭壁上的一株灵草,不慎低落悬崖......
记忆又如同潮水般退去,刘一守呆坐了一会,方才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复国。”他喃喃道。
“咕~”
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刘一守这才想起来,他可能已经一天滴米未进了。
刘一守抬头看了一下太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远的地方应该有一条小溪,先喝点水吧。”
刘一守步履蹒跚地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溪边。
但是,他的步伐并没有就此停下,只见他犹豫了一下,便褪去了上衣,随后缓缓走进溪中。
冰冷的溪水先是漫过脚踝,然后浸湿了他的裤子,随后没到他的大腿根。
对着溪水,刘一守这才看清--他的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痂。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溪中的自已,捧起一窝清水便浇向了脸庞。
.......
刘一守洗罢,便蹲在河边。此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摸向脱下的衣服之中,掏出了半块用油纸包着的冰冷烧饼。
“汪!”
正当他打开油纸,正准备张嘴咬下去的时候,一声狗吠在他耳边响起。
“嗯?”
刘一守偏头看去,只见一只毛色杂乱、白黄相间,约莫一米多长的土狗正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一下子由紧张变得疑惑起来。
“是你啊。”
这条狗他有印象。
大约在一个星期前,它就跟上了刘一守,也不叫,悄无声息地就这么跟着他。
但是现在,这条狗变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它的头上出现了一串半透明的数字。
名字:???
种族:犬
属性:???
等级:???
战斗力:???
技能:???
好感度:55
“什么鬼?”
刘一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文字是些什么东西?
“是否使用道具【烧饼】?”一道冰冷的机械声在他耳边响起。
刘一守被这声音一吓,差点没坐到地上。
那土狗见他这样,也被吓退了几步,随后便疑惑地歪着头看他。
刘一守看向四周。
空无一人。
而他也惊讶地发现,一行黄色地文字出现在他视线地左下角。
正当他将目光移上去地时候,两个更大地文字便出现在他视线正前方。
“是否”
刘一守甩了甩头,左手摩挲自己地脸庞。
难道我摔傻了?
他闭上眼,这些文字仍然浮现在他眼前。
“选个是。”
刘一守将目光移向“是。”
在下一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而他手中地那半块烧饼也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土狗的面前。
那土狗看了看他,低头闻了闻那块烧饼,又抬起头看他。
随后,它便叼起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的饼......”刘一守见狗子吃得香甜,他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狗子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听到了刘一守肚子里的声音一般。
只见它叼起吃剩的最后一小块饼,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