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秦战白眼送上,老家伙的话假假真真,鬼知道哪个字母是真的,保不齐这俩人私下里约好了英语不算数呢?
就算老家伙突然自己只是个演员、车臣人才是真正的大佬,他都不会惊讶,跟这帮人打交道忒费脑细胞,还是赶紧办完跑路吧。
……
“弗雷兹先生,你这是……给大统领打工?”老秦指着公寓门前明晃晃的「川普集团」标志,身后拉卡也是同样的表情。
“商业往来。”庄家轻描淡写。
弗雷兹很别扭,「不如,你猜猜看」是他的口头禅,每当他微笑着出这句话时,被问话的帮派分子都会瑟瑟发抖;
可眼前的年轻人对这句话神经过敏、一就急,这让庄家感觉自己话都不利索,就跟前列腺病人便一样,总是不能尽兴。
“好吧,当我没问。”老秦撇撇嘴,心这老家伙十有八九在搞利益输送那套,哪个庄家没点儿政府背景?真当警察都是吃干饭的?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弗雷兹后退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车臣人。
“交给我?可你还没出问题的房子在哪啊!”
“就在你眼前。”
“我知道就在我眼前,我是问哪间房……”他瞪大眼睛、张开双臂比量着:“你是,整栋楼都出问题了?”
老家伙点点头,道:“据施工的时候就有工人反映见到过鬼魂,结果施工方炒掉了那个提出问题的工人。后来这里怪事越来越多,直到安装监控。”
“监控里拍到鬼魂了?”他随口问着,并开启了系统扫描。
弗雷兹耸了耸肩算是默认,又补充道:“负责监控的是个大嘴巴,于是第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里的异常,现在装修工人们拒绝上班,而交房的期限快到了。”
“开发商不想拿违约金,所以才找我?”老秦道:“我以为你只是买了栋凶宅、打算等驱魔成功后再卖掉呢,没想到你竟然不是真正的雇主。”
“不,我就是雇主。”
庄家苦笑着解释道:“这栋楼的装修是我承包的,根据承包合同,如果不能按期完成装修,那么开发商的全部损失都要由我赔偿。”
“而我们都知道开发商的幕后老板是谁,所以你根本无力反抗?”他接过话茬,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倒霉的老家伙。
“如你所见。”老家伙不复癫狂,对有关大统领的话题口风甚严。
“好吧,我需要四处走走,拉卡!”老秦叫过黑,在庄家和车臣饶目送下开始绕圈——楼的占地面积太大,不绕圈扫描不全。
黑今很威风。
拳馆里的人还记得他当初因为交不起学费、被经理赶走时苦苦哀求的样子,没想到今他又回来了、而且以跟班的身份站在大Boss会客室的门口!
黑人社区的「跟班文化」很特别。
他们吃穿住用、甚至找应召女郎的费用都会算在雇主头上,而与之相对应的,他们也要替雇主出头、打架、甚至顶罪入狱。
没谁会拿看狗腿子的眼光看跟班,相反还有很多人羡慕不已,因为这已经成为生活在底层的黑人们摆脱现状的捷径。
所以拳馆里的人——包括曾经将他赶出门的经理,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黑,猜测着他的雇主会是哪个大人物,竟然连大Boss都要亲自接待。
或许是受此影响,黑对眼前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雇主让跟他就跟,既不问原因也不胡乱提建议。
“我还得上去看看。”一圈逛下来,老秦紧蹙眉头,系统扫描结果是一切正常,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请便。”弗雷兹伸手示意。
电梯已经停运,他和黑只好爬消防通道,楼梯台阶和扶手上落满了灰尘、以及装修时散落的木板、钉子、油漆桶等物品。
“拉卡,怕吗?”两人体力都不差,一口气爬了六层他还有心思话。
“有点怕,但我相信您不会害我。”黑也没感觉到累,闻言闷声闷气的回答,他不认为自己有值得雇主图谋的东西。
“呵!你倒聪明。”
随着二人行进,扫描的高度也逐步提升,当爬到十楼时,他抬手拦住黑:“回九层等我,不许再向上走,一步都不行,记住了吗?”
“是的,先生。”拉卡点头。
老秦终于收到了系统是否屏蔽的提示,这表示他已经进入异常磁场的影响范围,稳妥起见,黑还是回九层更保准。
至于一直带着黑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孩子太单纯,不带在身边的话,恐怕不等他爬到楼顶,黑知道的所有消息都会被那个老狐狸骗走。
……
楼下,老狐狸不时看表。
“弗雷兹,要干掉他们吗?”四顾无人,车臣人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他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保镖。
车臣人没再理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么,我要教他射击吗?”
“教他!”回答简单而坚定。
“……”一阵风吹过,又一阵风吹过,保镖再未开口。
弗雷兹苦笑不已,心楼上的家伙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能猜出来为什么别人都以为他的保镖听不懂英文。
“出来了,两个。”车臣人迅速将手枪塞回枪套。
老秦灰头土脸的走在前面,黑仍是闷声不语的跟着,他严格按雇主的吩咐停在九层,所以仅是脏了脚上的鞋。
“给我张湿巾。”这货故意走到老家伙身边拍土。
“没有,我只用手绢。”
“骗人,我在你车上看到了。”
“那不是我的。”
“……”
老家伙明显在报复,谁叫他凑人家身边拍土呢?他只好对车臣人摊开手,道:“保镖先生,请给我张湿巾,或者给我车钥匙。”
身为保镖,车臣人自然不会允许陌生人在车里翻找,避免对方借机留下窃听器、信号发射器、甚至炸弹之类的东西。
“问题找到了。你们从哪儿找的设计师?这么高的楼顶还做金属造型,等着挨雷劈吗?”老秦一边擦脸一边抱怨着。
“设计师是开发商找的,不过金属造型属于装修范围,所以它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弗雷兹比划着避雷针,意思是有它在,不怕雷击。
“问题大了!”
他比划着:“金属材质和它的外形会导致……嗨!了你也不懂,总之,要么换材质、要么改造型,你选一个吧,我反正没别的办法了。”
“我选第一个!告诉我,换什么材质的?”
老家伙混黑,自然不敢跟大统领的企业叫板,此时得知解决方案竟如此简单,当即大喜过望——材料没几个钱,所有购房者的违约金打死他都赔不起。
“木质的吧,骨架可以用轻钢的,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楼顶风大,被刮飞了我可不负责啊。”这货毫无诚意的撇清自己。
“工人怎么进场?”
“我在楼顶用砖摆了个圈儿,只要不进去就没事儿。”
“可总得把原来的造型拆掉吧!”
“这我也没办法,造的跟悉尼歌剧院似的,我又没学过建筑。”
“嘿!我可是你的雇主,拳馆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