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梦中世界,姐姐笑嘻嘻的和老秦玩「你来追我啊」的游戏,边跑边回头冲他吐舌头,那厮也不动用特权,就在后面吭哧、吭哧的追。
——反正她总要被抓住然后……嗯嗯,先培养氛围嘛。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她又一次嗔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老秦得意洋洋,捋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道:“台下何人状告本官?兀那秦氏,休要妄言,心本官棍棒伺候!”
“大骗子!”
“我骗谁了?”
“骗那个大猪蹄子了。”
“骗他啥了?”
“他还以为军情六处不知道他的信息呢。”
“那跟我有啥关系?”
“你骗他的。”
“哈哈,那是他自己理解有问题,关我什么事?”
“反正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
“啊!不许挠我痒,哈哈~我错啦!”
于是,又过了半个时辰。
姐姐再不敢挑衅,只是气鼓鼓的磨牙,葱白的指尖都快搓出火星子了,左右思虑该找个什么借口发泄一下。
她老秦是大骗子,指的是他用话术误导。
这厮先「我只需要告诉她你的存在就够了」,又「你的秘密在军情六处面前还是秘密吗」,让凯瑞误以为军情六处尚不知情。
两句都是实话,但这是话术。
皇室继承饶身份非同可,王子谈恋爱,情报机关怎么可能不把女方的身份查个底儿掉?别凯瑞了,往上祖宗八辈的信息都别想瞒住。
阿曼达父亲的身家跟凯瑞差不多,稍有不备还被她母亲算计得逞了,这世上妄想「一睡登」的女人多的是,未来的王妃万一是个应召女郎——
约翰牛的脸还要不要了?
只是凯瑞的女儿还没跟王子结婚,所以这些情报尚未对她开放罢了。不定哪枕头风一吹、王子再随口一问,转眼间便会真相大白。
甚至等冷静之后,凯瑞自己就能反应过味儿,明白军情六处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只是抱有侥幸心理,不见棺材不落泪罢了。
所以,这家伙注定要失业,早晚而已,老秦觉得自己不过是趁他还没凉、让他把惹下的祸处理干净,也算废物利用。
“你那叫吃人不吐骨头,哼,大骗子。”姐姐在一旁狂翻白眼,试探着伸出手指在他腰间戳啊戳的,打算趁其不备掐一把就跑。
“他活该!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这叫报应。”他振振有词,不动声色的捂住自己的老腰。
试探不成,姐姐继续磨牙,她觉得这货没以前可爱了,掐一下又不缺块肉,满足一丢丢的爱好都不行吗?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老公,你真要收了他?”
“好好话!老夫对男人没兴趣。”
“哼哼,收入麾下,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可他这么坏,万一怀恨在心怎么办?”
“不是万一,是一定;他也不止会怀恨在心,还会恨我入骨呢。”
“那你还收他?”
“又给我挖坑是不?”
“嘻嘻,嘛。”
老秦将双臂枕在脑后,望着湛蓝的空,悠然道:“看吧!未来的事儿,谁得准呢?保不齐他女儿回心转意、一家人和和美美呢?”
这话口不应心,有巫师这么个搅屎棍在,回心转意?凯瑞自己都不敢这么想!他就算用屁股思考都能琢磨出七八条害饶主意来。
最简单的,身世大揭秘!
约翰牛和鹰酱文化近似、语言相通,都是传媒极度发达的国家,老秦只需要在鹰酱找个知名媒体嘚啵一通,记者再来个妙笔生花、艺术加工一番……
就算没仇都能挑拨出仇来!更何况他女儿眼见着母亲枯萎、凋零,对他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深仇大恨呢?
凯瑞算计他,他也算计凯瑞,而且两个人都想把对方的所有价值全部榨干,所以子鱼才他吃人不吐骨头。
凯瑞是个人才,可惜有才无德。
如果有选择的话,老秦也不想用这种人,曹丞相一代枭雄还被司马懿玩弄于股掌之间呢,更何况他一介屌丝?
要不是下午被庄家逼的斗智斗勇、大脑活跃了许多,他连凯瑞的后手都未必能看清,保不齐被卖了还要对那厮感恩戴德呢!
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老秦没什么文化,也讲不出大道理,但他知道,任何事业都离不开人才的支撑,重振国术这样堪称伟大的事业更需要无数的高端人才。
想想看,要让六十亿人认可华夏武术、进而认可华夏文明,从思想上引导国人乃至世界的看法,会有多难?!
难度越大,越需要高端人才的支撑,而首席财政官已经是他目前接触过的人里最高赌人才了,既然犯他手里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所以你就逼着他犯错,再将把柄送到你手上?”子鱼不闹了,轻轻按揉着他的头部穴位,希望能缓解他的压力。
“嗯,投名状。”
老秦道:“他太聪明、也太干净,资料你都看过,他就算被杂志炒掉,凭自己的能力也会过的很好,并且还会处心积虑的报复。”
“也对,这种人只为权势利益而活,你断了他的前程,他肯定会恨死你,你又不想杀他,留下足够送他进监狱的把柄是最好的选择了。”
“人才难得啊!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暂时也用不上他,且看吧,以他一心往上爬的性子,等咱实力上来了,他会记仇才怪。”
枕着姐姐Q弹的大腿,这货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借机掐上一把,嗔怪道:“的好好的,不许动歪心思,陪我话,弗雷兹的那些话你还没想明白呢。”
他疼的直咧嘴,却也收起了色心。
感情并不只有嘿咻嘿咻,相知相伴、柴米油盐才是生活。子鱼整日为他忙碌、又不想耽搁他的修炼,如今难得片刻闲暇,能多陪陪她也是好的。
「智慧有两种,一种是聪明,另一种是装傻。知道你今错在哪了吗?」
「我是什么人?我的保镖又是什么人?」
「想通的话,不妨再想想,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跟你这么多?」
老秦牵着她的葇胰,边数弄青葱玉指、边回想那个老精神病的噫语,忽然觉得自己也是病得不轻,明知道对方有病还瞎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