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东西给你了,现在你赶快自己去找一间屋子睡觉。记住,隔壁右边的不能去,那是幺妹的厢房。”
赵广一脸的失望:“大郎何故如此不近人情耶?”
“有事说事。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我又不是眼瞎耳聋之辈,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了跑到我这里说?”冯永斜眼。
今天的赵广表现得有些反常了。冯永又不是傻子,开始可能没反应过来,现在看到这家伙把冯府里里外外都跑了一遍,最后才跑到自己的房间,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啊!
赵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
“很明显。”冯永点点头,“话长坐下说,短话尽快说,我还想早点休息呢。”
赵广有些扭捏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还扭了扭身子:“大郎府上这椅子倒是坐得舒服,能不能给我也做几个?大人腰腿不好,跪坐久了,受累得很。”
三国没有椅子,这椅子是冯永专门叫庄上的丁二那一家子做的,手艺还不错。
“赵老将军年事已高,跪坐久了,确实对身体不好。但这事你也不至于这大晚上的跑我这里说吧?”
赵广的眼睛看向别处,没敢与冯永对视,略带尴尬道:“大郎,如果说,从一开始我和你亲近,是别有目的的,你信不信?”
什么亲近不亲近的?说得真恶心!
“信啊,为什么不信?”冯永点点头,“你接近我,应该是他人指使的吧?”
“是。”赵广转过头看了冯永一眼,有些苦涩的点头,“但大郎可知是何人?”
“嗤!”冯永一声嗤笑,“不用你说,我能猜得出来。是不是诸葛老……咳咳,丞相?”
“啊?你怎么会想到是丞相?”顿了一顿,赵广又苦笑,“这个当从如何说起?”
“你以前啊,虽然也经常到府上来,可是并不是天天来。但自我与丞相见过面后,你就整日跑我府上厮混,庄上能问到的人都问遍了吧?问出什么东西没?”
赵广一脸羞愧地站起来,拱手赔礼,实是没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动作全被主人家看在眼里。
“丞相想知道什么,你当面直管问我便是。若是能说的,我知无不言。”
冯庄有什么秘密吗?对于外人来说,可能有。比如说祝鸡翁之术,管家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关张赵马四家为了它,甚至可以无视冯永削了自家管事脸面的事。
还比如说教庄上的孩童识字,还要灌输孩童行伍列队的意识,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冯永背后的山门,重现世间是为了吸收新血液,还是为了日后的某些动作做准备?
可是这一切对冯永来说,都不算秘密,因为最大的秘密,就是他自己。
赵广感觉自己是无地自容了,“实是我也不知,丞相想知道什么,只是叫我把每日所见所闻详细说与他听。”
明白了,诸葛老妖的掌控欲望看来比较强啊!看看历史就知道了,大小之事,全都亲自过问,这种把一切都要掌握在手里的想法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