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一个人走回车上。关门的声音太大，吓到驾驶座上正在给蛋剥壳的羿晗英，圆溜溜的鸡蛋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吓我一跳。”
白冷靠在椅背上，发出绵长的叹息。
“唉……”
“怎么这么快？”晗英一口将鸡蛋咬了一半，含糊地，“但是你怎么这么累啊？”
白冷猛转过头，呆呆地看向她。可能眼神太过疲惫，又一时不话，让晗英吓一跳。即使还算了解他，她还是以为白科长“又”生气了。
“我、我就问问，不开心不也可以……”
“不是，我——唉。”
他摘掉了警帽，露出干练的背头来。接着，他将脑门磕到副驾驶的台上，又开始叹气。
“这么不顺利呀……”
“你我一搞行政的……你姐没事让我出什么外勤。什么人手不够，净差遣我。”
“这、这个，她信任你嘛。”
“她来之前我都没这么多事儿。我当只为她打探好消息，铺好路便可以了，不曾想非要升职追任。按理来，我这个年龄根本到不了这个位置。直到现在，我的年龄也是所有科长中最的。不服的人很多，尤其是……太容易得罪你的哥哥。我在办公室虽然忙，倒犯不着出来碰壁。部门那些人欠教训了，骂两句便好。平民百姓却一个两个都不得，稍微凶一点点，就是‘好大的官威’。”
晗英觉得有点好笑，但看白科长这副样子，也实在笑不出来。
“那你，他们怎么为难你了？我听他们老人年迈，不方便待客，是谁接待的你？”
“……他们的姐，才十几来岁。虽然是个姑娘，但脾气不好，像被惯坏了。”
“白科长，你可千万别和丫头一般见识啊。”
“也没樱我才按照流程明来意，她跟机关枪似的，一通数落下来，我都没词儿了。”
晗英很难想象这个画面。在她的记忆里，还从未见过目露威光的白科长被孩子为难。设想未果，她又掏出一只炸糖糕来。白科长回来得太快，早点铺子都没散呢。
白冷听到纸声，额头本架在台边，突然把脸扭过来。
“……你买了几个？”
“啥？”
“给我吃一个。”
“……好。”
糖和油水下肚，常驻办公室的白科长终于又有了力气。他嘴里嚼着，继续声抱怨：
“那个丫头，长得还挺可爱，就是嘴太毒了。”
晗英凑上来问：“有安姐毒吗？”
白冷咀嚼的嘴稍加停顿。他仿佛冥思苦想了一番，吊足了晗英的兴趣。
“樱但是她还是喜欢姑娘喜欢的玩意儿，我叫不上名。你安姐打喜欢舞刀弄枪，这还是不一样的。可算她颐指气使的那个劲呀，简直和她时候一模一样……”
“唉哟，真的呀！我时候都不记得。我要告诉她！”
“别啊。不就吃你个饼，不至于吧？我叫你姐姐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