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隐约有点印象,但是不太清晰,就像年代久远的梦境一样,很朦胧,不怎么符合逻辑。”
“可以讲来听听吗?”
“当然。”
“一定很刺激吧。”
“大概在三十年前,也可能是在二十七八年前,当时我快四十岁了,有两个孩子,大的上高中,小的还在上初中,丈夫死了日子过得很辛苦,经人介绍,给一个局长家里做保姆,管吃住,每月可以领到六十元。”
“为什么你没有做巫婆的工作?”
“那个时候巫婆没有足够的生存空间,一般情况下,我只是偶尔经邻里的熟人介绍帮忙算命或者驱邪什么,这个生意很不可靠,有时十天半月都没有一桩事可做,而且报酬也很成问题,有时去别人家里捉鬼一次,就给我一只老母鸡或者一包茶叶什么的,有时也能收到一点钱,总之很不稳定,没办法靠这个过日子。”
两人仍在往前走,珊珊是小孩子,身材矮小,无法走得很快,而且前路漫漫,绕来绕去,时停时走。
“后来一定遇上很糟糕的事吧?”许无双问。
珊珊:“其实是我做错在先,当时我很缺钱花,而局长家里的生活却很宽裕,钱像是永远不会花光,每天都有人送来礼物,柜子里到处放着茅台酒,他们一家子随时外出吃饭,或者出去旅游,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局长的妈,一个半痴呆的老太婆,还有局长的五岁小孩,也不算很累,有时还可以把看着还行的剩菜剩饭带回去给我的孩子吃。有一天下午,我无意中看到局长老婆把几十叠钞票放进保险箱里,我就动了心眼。为了不至于被怀疑和被抓住,我施展法术,请一只与我关系很亲密的鬼帮忙,附体到局长老婆身上,然后趁我休假的那一天,事前安排好一切,让局长老婆从保险柜里把钱拿出一部分来,装到袋子里,准备拿出来放到外面预定地点,等我来取走,计划很简单,开头也实施得挺顺利,但是途中却出了差错,帮我做事的鬼半路遇上漂亮男人勾搭局长老婆,就扔下我交待好的事,跟那人跑去小旅馆开房,正干得热火朝天,却让查房的协警给抓了,那年头许多小旅馆里都有这种事,看到不像是夫妻的男女来开房,就偷偷把情报捅给线人,估计局长老婆就着了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