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露涂了半晌,把姜宁的手玩了一遍,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她故作镇静,为了缓解尴尬,找话题:“你平时不涂护手霜吗?”
姜宁眼皮子跳了跳,他没想到,耿露胆子居然越来越大,现在竟敢不经过,肆意同意抓手,以后她还敢干什么?
他都不敢想。
不过她一向如此凶猛,记得的高一上学期,便敢趁停电动手了。
姜宁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眼神忽的凝结,注视耿露的脸蛋。
耿露心里本来就慌,她以为姜宁生气了,眼神担忧的闪动,下一秒,就见姜宁嘴角上扬:
“我觉得你的唇膏也涂多了。”
……
射箭馆前。
耿露脖子仍是红红的,上面系了一条红绳,那是姜宁送的熊玉坠。
她一直戴在身上。
面对姜宁的调侃,大庭广众之下,耿露终究退缩了,闹了个羞红脸。
进了射箭馆,耿露选了双人48支箭,价格62元,相比别的运动,射箭确实蛮贵了,对于禹州这种城,很多一工资,不过这些钱而已。
钱是耿露抢着付的,她表示,既然是她主动喊姜宁出门,就该承担花费。
暑假期间,尽管消费很贵,射箭馆内依然有近半客人。
射箭馆的箭道分三种,3米,5米,10米。
姜宁选了10米。
负责给他们戴护具,和教授射箭技巧的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性。
她给耿露穿戴护具时,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羡慕,“你们是学生吗?”
“开学高二。”耿露回答。
射箭教练倒吸了一口凉气:“才高二。”
旋即,她认命了,其实,如果高二不能拥有这种身材,后面大概也难拥有了。
戴好护具之后,射箭教练讲解要点,“你把箭卡在这里,听到‘咔’一声。”
“对,就是这样。”
“左手伸直,右手拉弓,到下巴这里,你别紧张。”
“瞄准器对准靶子,对对,还有啊,记住了统一拔箭,如果前面有人,千万不能射箭。”
耿露开弓,一箭脱靶了。
射箭教练赶紧鼓励:“没关系,新手都这样,多练练就好了。”
旁边箭道,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一箭中靶,他握拳头发出呼声,很是激动。
耿露玩了几箭,就感到累了,她回头对姜宁:“换你来吧。”
“成。”姜宁有段日子没射箭了。
射箭教练过来给姜宁穿戴护具,姜宁摆手拒绝:“我有基础的。”
“好吧,你来一箭我看一下。”她道,毕竟开箭馆,很担心顾客安危。
姜宁持弓,旁边的耿露以为他会摆一下姿势,找找感觉,结果姜宁瞬间开弓,箭离弦而去,死死钉中靶心,箭尾不断颤动。
旁边教练忍不住道:“漂亮!”
姜宁又玩了几发,箭箭命中靶心,绕成一个的圆环。
耿露眼中闪动异彩,玩个射箭都那么帅。
玩了射箭之后,姜宁带她到娃娃机那里,耿露指哪只,姜宁抓哪只。
七八只岁月静好的娃娃,被姜宁扯了出来。
耿露开心坏了,乐得抱住姜宁胳膊。
娃娃机十分泛滥,商业街、火车站、商场、电影院,地下走廊,各色娃娃难免碰到有心仪的。
对耿露而言,以前的娃娃机很可恶,投币只进不去,有时候抓十几次,一个抓不到,气得吐血。
现在却变成了吐娃娃的机器。
她去附近的饰品店买了两个袋子,装的满满当当,旁边的女孩羡慕的移不开眼,耿露大方的奖励给了她一个。
获得了N声“好姐姐,好哥哥。”
同样抓娃娃的情侣,嫉妒的快疯了,抓了10块钱后,受了刺激,又买了20块游戏币,血本无归。
姜宁和耿露又去了环境幽静的甜品店,点了水果蛋糕,西瓜山楂芋圆豆花。
直到临近下午四点多,耿露才拎着两个便携袋,上了妈妈的轿车。
她隔着车窗,挥手道别。
……
耿露离开之后,姜宁才发现全程一分钱没花。
他看了眼手机,薛元桐没发消息,看样子还在睡觉。
姜宁站在广场前,望向近处的人流,低声道:
“该去办正事了。
他摸出一张透明符箓,此乃是具有留痕效果的符箓,专门用作追踪。
“起!”姜宁念道。
透明符箓立在半空,指向一个方位。
姜宁提步走向远处的巷子,身形缓缓隐去,逐渐变成透明人。
灵舟飘在空郑
姜宁乘上灵舟,一个飘逸的甩尾,直冲东边的太和路。
灵舟的速度并不快,大概只有火车的速度,姜宁位于灵舟之上,俯瞰下方风景。
纵然如此,一两分钟后,抵达太和路。
附近很安静,由于房子标了拆字,大部分住户搬走了。
这里的建筑有四五十个年头了,户型老旧,姜宁顺楼梯而上,破旧楼梯间漫出难闻的气味。
他走到一处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叫骂声。
姜宁随手一扭,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屋内的人并未察觉。
那是一个青年,骨龄19岁多,脸上有一道细的刀疤,剑眉,挺帅的。
他叼着烟,坐在电脑前打网游,烟雾缭绕中,传出神经质质的忽笑忽骂。
屋里仅此一人,姜宁神识探查之中,发现桌子上有一根钢弹弓,边上摆满了钢珠,桌子底下还有一把开了刃的开山刀。
姜宁打了一个响指,屋里震了震。
打游戏的青年回头,看到姜宁之后,他表情惊讶,随即问:
“你怎么进来的?”
话期间,他意识到不对,手摸向桌底的开山刀。
姜宁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前几是不是对一个骑电瓶车妇女动手了?”
青年终于知道他是来寻仇的了:“你在什么,我听不懂!”
他一把抽出开山刀,举在身前,眼神瞬间凶戾起来,“你特么想死是吧,老子杀你全家!”
姜宁:“刚才问你的听懂了吗?”
青年忽然笑了:“就是老子干的,你能怎么我?”
“他妈的,居然敢挡老子办事,要不是那状态不好,老子一弹弓给她打残了!”
姜宁神识在钢珠上停留了两秒,8毫米的钢珠,配上钢弓打出,速度一百多米每秒,隔着几十米,打碎啤酒瓶轻而易举。
打在人身上,或许无法一击致命,但致伤致残不难。
如果顾阿姨没玉佩护体,中了一下,必将从电瓶车跌下。
一发钢珠,能摧毁一个家庭。
“是你干的啊。”姜宁平静走向青年。
青年脸上的刀疤扭曲,狠色一现,他抽出开山刀,胳膊肌肉拧动,一刀狠狠劈来,划破空气。
他丝毫没留手,完全往死里砍。
“咣!”
一刀劈在姜宁肩膀,发出金属相接的脆响。
姜宁一动不动。
青年震得虎口发疼,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他以为姜宁戴了钢板,怒骂:
“草!”
他挥刀,又劈出一刀,震得他后退了一步。
青年眼睛红了,疯牛似的,连砍十几刀。
这么多刀,足以将人剁成块,然而,姜宁依然完整如初,站在原地。
姜宁吃了话梅糖,面无表情:
“无聊。”
他胳膊一抓,青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开山刀被抓走了。
姜宁随手扯动,伴随难听的金属撕裂声,锋利的开山刀,硬生生被撕成了两半。
青年之前的神经质没了,他惊恐无比,恐慌的问:
“你是人是鬼?”
姜宁勾起嘴角,“我是神。”
他手握断刀,一刀劈出,长长的刀光闪动。
赤红血液喷涌,青年左胳膊被劈成两半,不是折断,而是如同劈柴,从手掌到肩膀,劈成了两片,许多神经筋肉连接。
剧烈的疼痛完完整整的传递到大脑,青年疼得近乎昏死,他疯狂嚎叫,忽然发现身体被定住了,眼睛无法眨一下。
过往制造的所有恶,这一刻,得到报应。
姜宁举起刀,玩味道:“你听过…八爪鱼吗?”
青年眼睁睁看到,面前的恶魔又劈出一刀。
……
十分钟后。
姜宁弹出一道灵火,烧掉满地的血迹。
他手掌一甩,窗户打开,鼓动风浪吹散屋内的怪味。
他回想刚才青年的话,“呵呵,挺有意思,团伙互相不知道身份?”
“也好,一个个找上门呗。”
姜宁从容不迫的离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