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除了自己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牢狱里回荡外,便再没有其它任何声响。
警觉的白指挥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变得更快了。
直到原本关押二妮的牢房前,他心中的忐忑不安彻底凝聚在脸上,脸色说不出的凝重。
牢房里,除了被何途杀死的两个衙役,已经不见了关押的二妮。
“快,找人打听一下冯知县去了哪里。”转身,白指挥使急匆匆的跑回,跟兵卫碰面时急切的吩咐一句。
除了兵卫,他自己也跑出了县衙,去衙门口四下张望着看了看,外面的一切都很平常,只是门口守着的衙役不见了。
不大的县衙很快被兵卫寻了一个遍,一个兵卫急匆匆的跑出:“指挥使,车夫说大约一炷香之前冯知县跟几个衙役乘车出去了。”
“牵马来,去城门外。”
“是。”
几个人骑快马穿梭在繁杂的街道,时不时的有百姓不注意,为了躲避而相互碰撞倒地。白指挥使心中有事更是懒得理会倒地的百姓,扬鞭催马直接踏了过去。
风急火燎的来到城门询问卫卒,答案是看到冯知县去了城外大军驻地的方向。
“大军驻地?莫不是问出了什么事,急着找吾不成!”这个答案让白指挥使那颗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平缓了些许。
如果是去了大军驻地商议什么事情,牢房里不见那女子也正常,可那两个死去的狱卒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想,他只能最快速度朝大军驻地赶。
只不过在他们跑出一里的路程后,被扔在路边那冯知县的尸体彻底浇灭了他内心最后的期望。
本就臃肿的身躯,再加上那官服,众人骑在马上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冯知县被杀了!
八百的厢军还在城外住着,抓捕的唯一一个弱女子被救走,就连驻县的知县都被杀了。
这事不仅仅是打他白指挥使的脸面,便是回到邓州见了知州苏朗,白指挥使也不好交代,弄不好还会被问责。
带头下马,白指挥使亲自走前再三确认了这人就是冯知县后,反贼此番在他眼皮底下的行动,让他是越想越气,满面怒容。
愤怒之余,竟是抬腿在冯知县那死猪一样的尸体上连着踹了几下,:“要不是想满足你的色心,也就他娘的不会有这事了。”
烦闷的仰头在四周看了看,又瞅了瞅自己手中握着的画像,如果这次是自己在牢狱中守着,也许就可以多抓几个反贼,到时候一起送回邓州,再交上画像,这可就是功劳。
而眼下呢?
可气愤归气愤,该做的事还是一样都不能耽搁:“派人在四周搜查,若发现不了踪迹就扩大范围,这伙反贼肯定没有走远。之前围剿的山里也要去查,一旦发现反贼驻地,不得轻举妄动,但务必要给本将盯紧了。”
“是。”
面对正在气头上的白指挥使,几个兵卫自然不敢怠慢。
可这次不同上次被劫囚。那一次因为事先下雨,路面尚且有车辙可寻,这一次,除了知晓是原本那伙人干的,其余的却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