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周思思不知道高命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们已经在车上呆了一个时。”车窗外的风景发生了变化,大巴早已开出了城区。
“可能是因为大家好久没见面,所以聊的比较开心吧。”周思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快乐的时间总会快速溜走。”
“但是这好像不是去度假村的路。”高命还没完,大巴车就停在了路边一个车站前面。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佐伯,走上了车。
“老左!好久不见啊!”夕山很是热情的伸出手,佐伯却看都不看他,直接从客车中间走过,在车尾找到了一个空位坐下。
“左医生还像以前那样。”夕山有些尴尬,笑了笑,和别人聊起了。
佐伯提着一把红伞,白大褂里面好像还穿着患者衣服,他左手戴着一个手套,佝偻着背,双眼茫然,嘴里声重复着一些话语。
看见佐伯上车,高命就意识到不对了,他和佐伯不仅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他知道佐伯因为某些心理疾病,自杀过很多次。
佐伯上车似乎是一个拐点,车内气氛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又开了半个时后,司机突然刹车,大巴停在了一家医院前面。
车门开了半,也没有一个人上来,但司机就是不走,好像在等人。
有同学催促,司机也不话,只是低着头,不听不看。
足足过了三分钟,一个头部完全被纱布包裹的男人爬到了车上。
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是司机看到他上车后,却直接关上了车门。
“师傅!停一下!你怎么能随便让人上车?”坐在第三排的班长袁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上车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话。
司机没回话,那个奇怪的人也没搭理袁辉,只是在寻找座位。
“算了算了,他可能是司机的家人。”夕山过来当和事佬:“看他样子病得不轻,我们就当做好事了。”
“做好事?”袁辉抓着座椅,扫视车上所有同学:“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参加同学聚会,我提前七从含江赶到瀚海,是因为被逼得没办法了!”
袁辉好像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精神紧绷着:“会死饶!你们还不明白吗!会死人啊!”
他抓着头发,大声叫喊,夕山和数学课代表杜白赶紧安慰,同学们也窃窃私语。
有人袁辉之前炒股亏了很多钱,家里的饭店也倒闭了,后来他还迷恋上了网赌。
头和脸被纱布缠绕的男人在车内晃悠,最后走到车尾,坐在了刘依旁边。
大概几分钟后,高命收到了刘依发送来的信息。
“我旁边的乘客身上有股消毒水味,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他的指纹全被烫掉了。他没有打伞,身体也没怎么被雨打湿。他口袋里还有一个相册,上车后他就开始翻动,里面装满了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