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衔清问道。
“农乐童究竟在不在冰城都犹未可知,我们调查能有收获的概率很小。”池砚舟言外之意就是,表现好我能有机会加入警察厅,但是你这任务根本就没有表现机会。
找人?
不在冰城你找什么?
“你都能看明白这点,盛股长会不明白吗?”
“李叔的意思是?”
“看调查思路与调查过程,最后能排查确认农乐童不在冰城,也是优良表现。”
“不看结果?”
“并非只看结果。”
池砚舟端起红茶喝在嘴里不知滋味,李衔清勺子敲了敲杯沿发出清脆声响。
“任凭李叔调遣。”池砚舟放下茶杯郑重说道。
反正这几日闲来无事,不妨试试。
这是他表现给李衔清的感觉。
池砚舟这种心态李衔清觉得正常,若真无条件信任他,反而奇怪。
“需要我做什么?”池砚舟进入工作状态。
“这几日你去盯个人。”
“什么人?”
李衔清递来照片一张说道:“郑可安。”
池砚舟看着照片上还依稀有当年模样的郑可安,心中不由感叹女大十八变。
郑可安是池砚舟在春城上学时的同学。
难不成李衔清想通过她找农乐童?
可自己压根和郑可安没什么交际。
“农乐童当年的同学?”池砚舟看过文件,听名字自然知道。
“没错。”
“她不是家在新京,怎么来冰城了?”
“她的老师受聘来冰城医科大学进行为期半年的授课,将郑可安等优秀学生一同带来冰城跟随学习。”
“现在来了多久?”
“五个多月。”
“快回去了?”
“因此要抓紧调查。”
“她和农乐童关系密切吗?”
李衔清说道:“因郑家在新京当地有些名望,给你看的资料里面仅是提及郑可安的名字,却对内容有所删减。”
“删减部分是?”
“农乐童当时的授课老师之一叫郑良哲,他拍摄有一张班级学生的合影,但合影被他女儿郑可安烧毁,底片也曝光无法使用。”
听李衔清说这些池砚舟同样吃惊。
他根本不知道还有此事。
上学期间与郑可安交流接触并不亲密,没想到却还帮了如此大忙。
难怪当年躲藏冰城未见大肆搜捕。
“李叔怀疑郑可安烧毁照片包庇农乐童,可能现在也知农乐童近况?”池砚舟推测问道。
“当年郑可安尚小,举动或许多为义气,但此番调查无从切入,恰逢她人在冰城,便先从她这里入手。”李衔清心中很清楚,所有调查都只是有可能,现如今的情况要多做尝试。
“明白。”池砚舟将照片放下。
看一眼就要记住,而非到医科大学门口拿着照片一一比对,此举李衔清甚是满意。
起码具备成为情报工作人员的先天条件。
照例给了经费,方便开展工作。
“做详细监视记录。”李衔清提醒一句。
因日后调查过程都要汇报盛怀安,越详细越好。
不管是否有用,先体现专业。
“明白。”
从SANTOS咖啡店出来两人分道扬镳。
李衔清回警察厅思考后续调查方向,池砚舟则要赶赴冰城医科大学,开始负责监视调查郑可安。
上岗就是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