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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止念这低低的呢喃，让慕祈言一愣，而顾亦城苦笑。
顾亦城听多了，听着醉醺醺的慕止念迷迷糊糊的喊了一晚上了，心早已痛得麻木了。
然而，慕祈言却不同。
从小到大，慕止念一直都是甜甜的喊着他‘爸爸’，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称呼。
可是现在，她竟然......喊的是他的名字。
慕祈言神色复杂的望着慕止念，眸底掠过既惊又怒、还夹杂一丝疼痛的色彩。
慕祈言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对他的感情竟然深刻到这种地步，竟然不管道德伦常。
不顾他们的身份，犹如情侣般亲密的喊着他的名字。
慕祈言蹙紧眉头，内心激烈的挣扎交战，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要怎样才能阻断这份越来越偏的感情？
慕祈言甚至有些不敢看顾亦城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顾亦城会把他们父女当做什么来看待。
慕祈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轻轻的拍着慕止念的脸，“念念......念念......”
为了避免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还是先让她清醒比较好。
而且，她死抱着顾亦城不肯撒手，不让她清醒，她也不肯放开手。
慕止念感觉到有人在拍打她的脸，很是不悦的皱眉，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想要把那只手给挥开。
“念念......快醒醒，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慕祈言的声音好温柔，好好听的，慕止念往顾亦城的怀里蹭了蹭，嘴角微微勾起，有着傻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