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店开张,也是颇费一番功夫。请了很多演员表演,吸引人气。戏台子上,锣鼓喧天的配乐和演员婉转的歌喉,与蝉鸣配合,更增添了一丝烦躁。
学校门口等待的家长们,听到喧嚣的音乐声响,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吵闹的声音,怎么会不影响教室中考试的学生呢。官府都下了文书,高考两天中禁止土方作业,禁止学校附近汽车鸣笛。怎么这店家还这么吵闹。
魏绸缪的孩子今天也参加高考,自己辛苦了一辈子,不想孩子也跟自己一样吃没有文化的亏,只能赚些辛苦钱。所以他对孩子的高考看的额外的重。
那段备战高考的日子里,看着孩子拼命学习,砥砺前行,重复地做着一张又一张的复习题,日复一日地模拟考试,魏绸缪很是心疼,可惜自己不能身而代之,分担一点,只能勉力做好自己的后勤工作。
孩子平时五点半去上早自习,魏绸缪四点半就起床做好早餐,乘出来让饭凉凉,免得孩子起床后吃饭烫嘴,耽误时间。晚上十点,孩子晚自习回家,魏绸缪也准备好饭菜,让他吃个夜宵。自己知识不足,不能辅导孩子功课,可是补习班、作业班报了不少,唯恐从外部环境上拖后腿。
眼看到了最后的决战时间,竟然有嘈杂的声音影响孩子考试,这还得了。魏绸缪跟旁边等候的家长们一商量,决定去跟金店理论,让他们关了音乐。避免影响到高考学子。等候的家长也早就一肚子火了,有人带头,响应者云集。
众人到了金店门口,跟金店负责人理论,要求他们停止开业庆典的表演活动,不要影响到高考学子。
金店负责人听了很是不满,说道:“我们也是请高人算过了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黄道吉日,怎么能听你们说几句就中断了?这可不吉利。你们学生不容易,我这做生意的就容易了?再说了,我这又不违法,哪条法律规定今天我不能开业了?”
众人听了怒火中烧,气道:“孩子们平时学习就不容易,就是为了高考。这两天全社会都在关注配合高考,你们竟然还在考试时候制造噪音,还是不是人了。”
说到气头上,有人就指指点点,也有的推搡两下。金店负责人被推了两下,也火了,喊了自己店里的保安和员工,让他们拿着棍子、拖把等出来,然后指着闹事的家长们说道:“你们不要仗着人多,谁要再无理取闹,我就要让保安赶人了。”
金店是一个敏感的地方,保安也都是请的一些五大三粗的人。家长们一看要动武,都是往后退缩。只有魏绸缪和几个领头的还在前面跟他们理论。
金店负责人也不废话,直接让保安开打。老板可是发了工资的,虽然感觉不太合适,可是保安们还是将魏绸缪几人赶开,中间不免摩擦有点拳脚冲突。魏绸缪挨了几拳,脸颊都肿了。
魏绸缪气的眼都红了,自己一辈子与人为善,吵架都没吵几回,这次只是正当的利益诉求,竟然被打了,他这股火憋着实在难受。突然他看见旁边一个拿着传单看热闹的人很是眼熟,略一思索,不禁指着那人叫道:“我都被打了,你还在那看热闹?”
那个拿着传单的人正是秦寿。今天他正好在附近“地推”,也就是挨家挨户地推销自己的保险业务。金店开业,很是热闹,他也就过来,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要是对方办业务,那可是一笔大买卖。
结果刚来,就看见一堆人围着金店闹事,本着大宋朝人民爱看热闹的习惯,他也站在树荫下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谁知被打的人里面竟然还有熟人,一下子将他认了出来。
秦寿寻声望去,见那人是自己的至尊客户魏绸缪,赶忙上前,说道:“老魏,我也是刚到,没看出来竟然是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魏绸缪将金店开业表演声音太大影响高考学生,自己等家长来理论被拒还被打的情况说了一遍,说的时候义愤填膺,声音颤抖。然后魏绸缪说道:“我可是给你交过押金的。这事你管不管?”
秦寿略一思索,答道:“老魏,按照咱们的合同,我们是负责你们店里财产和在店时候发生冲突的人身安全。”
魏绸缪听了顿时感觉更气了,自己未雨绸缪办了保险,遇到事情还不能解决,感觉自己被骗了。刚要发火,秦寿却接着说道:“但是,你是我们公司的至尊客户,照顾咱的生意,咱们也是朋友了。我既然办了安保公司,也要讲一些江湖道义,不能死扣着合同办事。这个忙,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