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艾瞥了一眼:“为什么不是在魔界里的那个才是假扮的?你忘了之前剑僧玄莲问我的关于剑邪一事了?”
屈世途点头:“这个倒是有可能,不过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你被抓入魔界?”
“谁知道呢。”慕少艾继续抽着水烟,眼底掠过一些狡黠神色:“不过对方居然这么深明大义,为正义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对方的好意啊。真相如何,等我们去换了人就知道了。”
屈世途眉头一皱:“可圣域方面……”“这就要看我们月才子的口才,是不是跟他那住在崖下的师兄一样好了。”慕少艾看着烟气缓缓飘散,嘴角带笑,目色却一沉。
“话说药师,就这样让谈无欲去好吗?听说醒恶者在这场意外中莫名消失,大有古怪。”屈世途担心道,慕少艾微微一笑:“哎呀呀~别小看了月才子的力量嘛!”
屈世途摇头:“小心才不赔本嘛!”
异度魔界,天魔池。
躺在池中的人猛地一动,猩红池水忽然炸开,如血雨般自半空重新散落在池里。
“咳、咳、咳……”
风愁别剧烈的咳嗽着,将呛在口中血水全部吐出,缓过来后又感觉嘴里都是血腥味,心里一阵恶心,连忙从池中游向岸边,抓着岸边的石头就干呕了起来。
真是倒了血霉,刚刚被那个噩梦吓得不行,一醒来还要被恶心。这里面的血几百年都没换过吧,味道也太挑战极限了。
习惯性的一阵吐槽,风愁别接着就向四周看去,由于违背了大自然惯性的帷帽还在头上稳稳当当的戴着,白纱已经被天魔池里的水染成红色,风愁别除了看到一片血红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红色。”风愁别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身上的白衣已经变成了红衣,于是问道:“那边看戏的,可以先让我换件衣服吗?”
“哼!”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一个模糊的身影不屑走来:“不愧是药师慕少艾,在天魔池里待了那么久不但没有魔化,竟然还能发现本大爷的存在。若不是为了天座之心,在你未魔化的那一刻本大爷就应该杀了你。”
“哦。”对于魔界之人坚持认为他是慕少艾这件事上已经麻木了,风愁别一脸淡定的问道:“所以,可以让我换件衣服吗?”
“啧!”对方对于风愁别的反应十分不悦,之前又在吞佛童子那里碰了钉子,当即一把揪住风愁别的衣领,将他给拎到半空。
风愁别象征性的挣扎了下,语气无奈:“有气也不要发到一个没有反抗力的人身上啊,要是一个不小心,你们就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脖子上的手倏然收紧,语气冰冷:“你很得意是吗?正好本大爷之前听那个污点说过,你身上有股力量可以吸收魔气,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能吸收多少!”
风愁别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劲的魔气瞬间涌向丹田处,冲击着气海,剧烈的疼痛让风愁别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撕裂。
体内的阴骨灵力蠢蠢欲动,被风愁别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魔气与这具身体自带的龙气相冲。风愁别下意识的挣扎着,但对方怎么可能让他摆脱桎梏。
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在吐出一口血后,便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啧,没意思。”没有看到想看的东西,手上的人就显得多余了,随手就丢到地上。
“别玩死了,他还有用啊,螣邪郎。”绛殷从外面走进,看了眼地上染血的人,笑容浅淡。
“一个忠心不纯的魔,还没资格来指教本大爷。”螣邪郎脚下一动,将风愁别踹到绛殷脚边:“人由你丢回牢里,赦生呢?”
绛殷将扶起,答道:“与狼兽刚从外面取业回来,已经去休息了。”螣邪郎一脸不满,转身离开。
绛殷握住风愁别冰冷的手腕,一个巧劲甩在自己肩上,往地牢走去,朱色双眸隐隐透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