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使者既然有事相求,自然也不会空手而来。
使者们每每失望而去的同时,却叫一向穷酸的杂役司弟子们欢欣不已!
程贤听到喧哗,知道又可以大捞一笔。便急匆匆将黄儿从水缸上抱下来,高喊一声:
“张师兄!”
就见张鹏跌跌撞撞的冲入里院,口中纠缠不清的喊道:
“来……来……”
程贤对这位一遇事就大喘气的师兄,已经是见怪不怪。
一边拍打着黄儿肚兜上的泥土,一边笑道:
“慌什么?来人就来人么,还怕咱们没有地方收礼?”
“来……来者不善!”
张鹏终于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长出一口大气。
可他大气还没喘完,就被身后来人一脚掀翻在地!
“哪个是程贤,给小爷们出来!”
一个壮硕的蓝衣弟子,一步跨过趴在地上的张鹏,走入后院当中。
还不等程贤开口,就见几个人影分别从牛棚、柴房、草垛后闪出身来,挡在来人的面前。
那人没想到这小小的院落里,竟然还设下埋伏,不禁微微一愣。
正要开口时,就见身前的大水缸里,又爬出一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摸一把光头上的水珠,走上前怒道:
“哪里来的小杂毛,也敢来俺杂役司撒野!”
看着眼前满口异乡口音的彪形大汉,让来人不由得后退几步。
“你是……程贤?”
那人显然不认得自己要找的人。
“你姥姥个毬!连人都认不全,还敢来找俺家主事师兄!还不给老子滚!”
“丘十一,休要无礼。这是小弟的朋友。”
程贤看清来人后,便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大汉,笑呵呵的走上前。
“田恒师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弟家中做客,可是要打听什么消息么?”
以丘姓大汉为首的几人,见对方竟然是名列甲等的新人弟子田恒,知道他与自家主事是同年进宗的弟子,便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才退到一旁。
田恒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便整理一下神情,然后双目直视程贤道:
“你便是程贤?我且问你,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在掌教面前陷害我!”
程贤将手中的黄儿递给一旁的瘦小灰衣弟子,双手抱肩道:
“田师兄这是何意?小弟实在听不明白!”
田恒以为对方抵赖,恼怒道:
“这几日,你可曾听说那劳二匹夫与人赌斗之事?”
程贤挠挠头,想了想后道:
“小弟回宗没几日,不过却也草草知道一些,仿佛是有关应劫之人的预测…不过,管那劳师兄说些什么,小弟一向和他没有瓜葛…”
田恒冷笑道:
“既然你肯承认,那便最好不过!”
说罢,袖中甩出一条长鞭,不由分说,劈头就抽将下来!
那长鞭破空之势,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灵压,竟然是一条下阶的灵兵!
姓丘的光头大汉曾浴血沙场,岂能看不出来人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