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反正死不了,自己现在没工夫管他,必须先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势。
否则时辰一到,自己拿什么去对付四凶?
想到这,老秦冲着府衙的内堂大喊。
“儿子!你在这里等着爹,爹出门一趟。”
老秦说完立刻出了府衙,径直奔向医馆。
秦西所处的书房与后堂相隔很远,刚刚并没有听见两人打斗的动静。他此刻还在屋里生着老秦的闷气,听到这话也没搭理老秦。
秦捕头则赶到了医馆,幸好此时医馆里也没什么人。
老秦走进医馆,冲着里面大声呼喊。
“大夫!大夫!”
听到有生意上门,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岣嵝大夫立刻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正是早上来送老秦的医馆老板,也是棺材店的老板。
“来了来了!”
大夫一瞧老秦这狼狈的样子,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
“这不是秦捕头吗?您这一身是怎么了?四凶来了?”
老秦赶忙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口。
“不是不是。先别管那么多,赶紧先给我处理好。”
大夫虽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他让老秦躺在长桌子上,立刻为他处理起了伤口。
幸好伤势也并不严重,处理起来倒也不麻烦。
“还好还好。只是一些小伤口,也太不小心了。”
大夫嘴上关心老秦,心里此刻却在想着一件狠毒的事。
这秦老九怎么还没死呢?
这边大夫刚刚将老秦的伤口处理好,忽然门外一个伙计走过来大喊。
“老板老板!给秦捕头和他儿子的两幅棺材已经造好了。现在就摆放在店里,您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
原来老秦躺在桌子上,那伙计压根就没留心躺在桌子上的人。
他一脸邀功的神情,还想着老板夸他能干呢!
老秦一听到这话,立马挺起了身子。
伙计一看,这躺着的人居然就是秦捕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顿时被吓得少了一魂一魄。
大夫一看这情形,也立刻吓得面无血色。
完了,全他妈完了!
老秦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抽出了随身的佩刀,而后回头冷冷地盯向大夫。
此刻,老秦真的动了杀心。
“大夫,您给解释解释?”
大夫虽然慌乱,但立刻反应过来。
“秦捕头,您是官我是民。你可不能杀我!”
秦捕头听到大夫这话,不禁冷冷一笑。
自己十年间呕心沥血,到头来居然都在保护这么一帮玩意儿?
“大夫,看来您早就盼着我死了。居然都提前帮我把棺材都准备好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和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夫连忙不停摆手,对着老秦讨好地一笑。
“没没没!秦捕头我和您没有一点仇,没一点怨。”
老秦冷笑地点点头。
“大夫,既然我俩无仇无怨,我还真的不明白了。自打我秦老九来到这临江县,我也是每日都在兢兢业业地保护着这里的百姓。可您今儿却盼着我死!我到底哪里得罪过您?就请你好好给我讲讲。记住,讲真话!”
大夫脸上煞白,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说出来,能换我一条命不?”
“说真话,我不杀你。但若是有半句假话,那就请你家伙计再多造一个棺材给你自己用吧!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横竖拉上你垫背!”
老秦抽出佩刀,明晃晃的刀光掠过大夫的眼睛。
大夫见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咬咬牙,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好!我今个也给你说实话。你秦捕头仗义执法,威名远播。在这临江县的百姓没有一个不服你的,包括我也是。可是秦捕头您有没有想过自从您来了这临江县以后,这临江县有什么变化?”
秦捕头听到这里是真的有些纳闷了。
“不是我秦老九夸口,这临江县以前有那四凶在此逞凶作恶。我秦老九来到临江县之后,便将四凶捉拿归案。后来更是将整个临江县的不良之风一扫而尽,还了这临江县百姓的一个安宁。我秦老九自认也是秉公执法,也从没有欺压过这县里的任何一个百姓。其他还能有什么变化?”
医馆大夫听到这里却冷冷一笑。
“可就是你的秉公执法得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