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惊疑不定,阴着脸问道:“胡说八道?江东军又如何进得了城?难道从天而降嘛?”
管家咽了口唾沫,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在北直门遇到几个逃过来的军爷说,北门已经失守了,大队敌军马上就要杀进城了,小的这便赶紧回来向大人报讯,大人快走吧,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就这么片刻功夫,太守府外突然闹腾起来,哭爹喊娘的声音逐渐响成了一片,更兼有冲天的火光从北边燃起,映亮了书房的窗户。
熊熊的火光透过窗户,映在韩玄和几名门下小吏苍白的脸上,所有人都惊得傻了。
韩玄和几名门下小吏正不知所措时,别部司马韩浪忽然带着十几名士卒冲了进来。
毕竟是武官出身,韩浪的神情还算镇定,不过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身上的甲胄也只披挂了一半。
他身后的十几名士卒更是不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韩玄,韩浪就厉声道:“太守大人,魏延贼子已经投降了,献了北门,如今北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速随下官弃城突围吧。”
韩玄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魏延投降了?江东军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韩浪道:“如何有假,末将还曾与一名贼将交手一合,那贼将端的厉害,下官不是对手,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韩玄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快撤!”
“唉!”
韩玄再次顿足长叹一声,掩面急走。
几名门下小吏和管家随侍左右,在韩浪和十几名士卒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去。
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韩浪抢上前去,急道:“何故关城门?”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也有江东军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
韩浪偕太守韩玄尽皆大惊失色,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几名门下小吏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韩玄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就在此时,甘宁已经领着一队人马已经快速杀了过来,厉声道:“攻占城门,如有抵抗者,乱刀砍死。”
“诺!”
身后两百士卒,如狼似虎的扑上了城楼,见人便砍,凶狠异常。
甘宁手中一对双戟,挥的滴水不漏,如天神下凡,杀的城头的敌人胆战心寒,太守韩玄双目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就在甘宁刚刚肃清城头守将士卒,城外的喊杀声已经到吊桥外。
领头一员武将大声吼道:“狗贼,快快打开城门,放出项将军。”
原来是江东军吕蒙得知项霸被擒,带着江东军过来抢救项霸,闻听西门有变,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正好实时的帮了甘宁的大忙,不但让甘宁生擒活捉了韩玄,还占据了西门。
“哈哈……,本将军乃是袁扬州旗下第二军将军甘宁,回去告诉孙策,这长沙郡,我们州牧取了,哈哈……”
吕蒙顿时头脑一沉,万没有想到是袁耀从中作梗,这可如何是好。
“快放出项将军,不然打破城池,定将你碎尸万段。”
甘宁冷声喝道:“项霸此贼,杀我兄弟,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