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点了点头,忽然心血来潮的又问道:“那晓婉姐姐,你在城里买过最贵的东西是啥啊?”
最贵的?晓婉忽然一愣,最贵的东西,大约是租的房子吧,一次交一年的房租,当时还挺心疼的。
但是想想又不算,房子是住的,怎么算买到的呢。
最贵的东西……那些化妆品算么?当时婉婉带着自己买的,一小罐价格就抵得上好几袋大米了,可是晓婉却又不想提及婉婉这个名字。
“最贵的啊。”晓婉看了一眼远处忙活的阿雄,小声对小果子说道:“大概是豆浆吧。”
“啊”任小果子怎么想,都想不到晓婉会告诉自己这样一个答案:“豆浆村头卖早餐的摊上就有啊,两块钱一碗,也贵不到哪去吧。”
晓婉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豆浆能贵到哪去呢?
那天桥洞底下对付过去的一晚,大清早的,阿雄也没有想想在那种荒郊野外,晓婉到底去哪买来的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为了让阿雄暖暖身子,晓婉当时脑袋一热,冒着天大的风险重新回到了机场,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凑到了一起,才买到了一杯价格吓人的豆浆。
四十块,机场的一杯豆浆竟然要四十块。
而当时晓婉走的匆忙,全身的钱加一起,也才三十九块几毛而已。后来在那个好心店员的通融下,晓婉才买到了一杯此生买过最贵的豆浆。
她一口没舍得喝,买到手就想尽快给阿雄送过去。
可是没想到刚刚转过身,就听到了售货员之间的一阵低语。
“知道么?昨天咱们机场好像发生命案了唉。”
那阵逃跑时的巨大声响,忽然回荡在了晓婉的耳边。
她不敢转回身去,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售货员之间的聊天,却偏偏钻到了晓婉的耳朵中去。
“听说死掉的还是位黑社会大哥呢,据说是被安保队乱枪射死的,可惨了。”
晓婉的心脏骤然一缩,手里端着的豆浆开始透过纸杯,传出了灼人的热度。
已经走到了这里,就绝不能回头!
晓婉将心一横,任豆浆将自己的手掌烫疼,疼痛瞬间让晓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要细问!不要打听!不要多想!就当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晓婉深呼一口气,用力让自己挤出了一个笑脸,迈开脚步,快速的朝阿雄所在的桥洞走去。
“晓婉姐?”见眼前的姐姐忽然又没了声响,小果子满心好奇的忍不住唤道:“是什么豆浆啊,到底有多贵呢?”
晓婉摇了摇头,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她轻轻地说:“很贵很贵哦,贵到姐姐一辈子恐怕都买不起第二杯了呢。”
“呀,这样贵啊。”小果子忍不住也跟着有些咂舌,虽然没有如愿听到豆浆的价格,可这个爱笑的姐姐既然说的这样心疼,那应该是种真的很贵很贵的豆浆吧。
晓婉脸上笑得开心,心中的难过与害怕却一阵强过一阵。
心跳的频率,就像铁锤一般重重的敲着晓婉的心房,晓婉用力的笑着,将目光也全部注视在了阿雄身上,看着那个曾经为自己抢吃抢喝,护了自己一整个童年的男人,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那一天,阿雄用自己身上仅剩的值钱东西,换到了与晓婉在这个村子里十几天的安稳日子。
那一天,晓婉用全身仅剩的三十九块钱,买到了一杯可以当做阿雄早餐的豆浆。
阿雄丢掉了腕表,也就此丢掉了心中对杨妮的最后一抹眷恋。
而晓婉花光了金钱,却听到了一个注定让自己一世不安的消息。
六哥他到底怎么样了?那天所听到的命案里,到底是不是他被……
晓婉不敢再想,笑盈盈的站起身,往阿雄的身边走近。
阿雄的脸上还戴着那副金丝框眼镜,晓婉直到现在,都看不习惯阿雄戴着眼镜的样子,可是阿雄说自己的眼睛在打工后就近视了,不戴的话,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晓婉偷偷走到了阿雄身边,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阿雄的眼睛,将声音放低,沉声问道:“猜猜我是谁。”
阿雄一把抓住了晓婉的手,转过身来用力的抱起调皮的晓婉:“你是我的傻妹子!!”
妹子,曾经六哥不也是这样称呼晓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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