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子保温效果好的很,哪像现在这个破饮料瓶子,还不到半晌呢,里面的水就已经有了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温度。
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一股子自来水的怪味渗进了嘴里。
阿雄皱着眉头,硬逼着自己将水咽下,实在是忙活了快一上午,又累又渴,就算水再难喝,也总比嘴唇干裂着要强。
地里的杂草,才除了一半不到,远处的郭大伯依旧干的热火朝天,而此刻站起身来的阿雄,只觉得腰酸背疼,手上起的那几个水泡,也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种农活儿,阿雄小时候是干过的,只是长大后,就算出来打工,也都不曾干过这样难为人的活计,就算在工地上,阿雄还是半个技术型工人呢,哪里像现在这样——长时间的弯着腰,干着拔草这种枯燥无味,又磨人的活儿。
停下来的阿雄再次喝了一口味道难闻的自来水,心中忍不住又想到了杨妮。
杨妮是不让自己喝自来水的,阿雄和杨妮的房子里,装修的时候特地装了好几万块的净水装置,就那给整屋循环净化自来水的装置,每个月换里面的滤芯都要上千块钱,就算这样,杨妮都不准阿雄直接拿杯子接水龙头里的自来水喝,她说自来水就算再怎么净化,也是有着杂质的,为了阿雄的身体着想,只准阿雄喝瓶装水和大桶装的纯净水。
阿雄初时还不习惯,只觉得人哪里有这么金贵了,自来水还都不能喝了?
只是喝了一阵子的纯净水后,有次回家渴的紧了,阿雄偷偷的跑去厨房接了一杯自来水喝,可水龙头里的水刚一入口,阿雄就忍不住将水又吐了出来……
以前哪像现在,连口干净的自来水都喝不到,还得喝这种半温不温的破饮料瓶子里的水。
在田里站着的阿雄,望着远方发呆,只觉得以前的生活好似一场美梦,而唤醒了这场美梦的不速之客,便是晓婉。
若当时在街上没有遇到晓婉……
阿雄摇了摇头,他不敢想,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晓婉到底还是对他有真感情在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宁愿破坏他和杨妮的婚礼,也要和他在一起。
逃亡的这段时间里,阿雄只觉得自己对晓婉的感情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那样,纯真又炙热,晓婉依旧是那个自己一心想娶的对象,但自己,却好似不再是曾经那个质朴单纯的少年。
阿雄摸了摸那块随身收着的腕表,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干了多久的活,看着头上越发毒辣的太阳,更不晓得快不快到午饭的时间。
阿雄不由自主的将腕表从怀里取了出来,摸着那块带着自己体温的腕表,将表带凑在鼻子上闻了一闻。
这块萧邦的表带并不是原装配的,而是杨妮又从原厂订购的一条鳄鱼皮的表带,杨妮说,鳄鱼皮比较透气,不咬手,闻味道就知道了,一般的皮革没有这种通透的味道,比原装配的小牛皮戴着舒服多了。
阿雄当时还笑话杨妮:鳄鱼那么凶,咬人厉害的很,怎么做成表带就不咬人了呢。
杨妮被阿雄逗得乐不可支,也不管那卖表的店员在场,拽住阿雄的手腕便咬了一口,一边咬还一边笑道:“鳄鱼不咬人,我可是会咬人的哦。”
田里的阿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一阵甜蜜的笑容,小心的将腕表重新带好——已经十一点多了。
阿雄伸了个懒腰,正要唤郭大伯一起回去吃午饭,却不料眼角忽然瞟到了几辆黑头车,压着村头的马路开了过来。
那车看起来熟悉的很,在杨妮父亲家的庭院中经常出现,这是杨国华的得力手下们标配的座驾!
阿雄心里一惊,赶忙戴上帽子,再次弯下腰来,做出一副除草的样子。
几辆黑头车正好在郭大伯家的农田边上停住,从里面走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牵头的喊着郭大伯问道:“老伯,最近村里来没来过可疑的陌生人?”
阿雄的双手,瞬间攥紧了眼前的杂草,这些人,正是来找自己和晓婉的!只听郭大伯犹豫了一阵后,才老实的说道:“可疑的人?没有啊,俺们村都是老实人,没有坏人呐!”
问话的人跟身边同伙耳语了一阵,漫无目的的环视了一圈后,正准重新坐回黑头车里,可眼光却忽然扫到了弯腰除草的阿雄。
“你!年轻人!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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