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国战落幕以后,便是一盘崭新的棋局,老人退隐不出声不是真老了,而是已悄然落子十二。要在这崭新的棋局上再下一招大手。
不过在去这一趟之前,襄樊城外芦苇荡老人突然起了兴致想要去看看,好像有些意思。
靖安王王妃今天说是要出城赏景,早早出去,靖安王世子殿下赵珣亲自来送到襄樊城门,城门口分别就来了这私宅。
早时还未过,靖安王府侧门再次打开,靖安王自门内走出。王爷从未这么早出门过,身边侍卫没人看得他是什么表情,手中佛珠转动,靖安王心情好似突然大好,吸了口早上的凉气,笑了一声问向旁边的管家。
“你说,早上我让苇儿去送送那位北凉王世子殿下,这女人到了芦苇荡应该是回不来了吧。死成十段八段我可真是难过啊。”
打了声佛号,靖安王一脸笑呵呵,拍了拍身边老管家的肩膀。
老管家听的如坠冰窟,王妃待人是极好的,与人和善。做事也和善。靖安王只娶了王妃这一个,纳妾之事也不曾来,只是可惜后来信佛,不近女色。王妃未给王爷留下一子一女。从来这两人都是襄樊城中各个热恋男女心中的典范。
可如今,王爷与他说的话到底是何意?
“哈哈哈哈,到底是真的有意思啊。要扫屋子喽。”
转动手上的佛珠,靖安王朗声大笑。身旁的侍卫视若不见,只有一人上前,腰间抽出剑自老管家喉咙一抽而过。
为靖安王服侍有三十余年的老管家双膝跪地,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喉咙被割断,老管家满脸泛白,挣扎的用指甲在地面上使劲挠了两下,很快便是气绝身亡。死不瞑目,满眼是不可置信的倒在血泊之中。
“走好,虽然苇儿不喜欢我。但是啊,他要走了,我准备送几个人去陪陪她,不是吗。”靖安王说着,脸上再次竟是出现怒色。
“贱妇,贱妇,贱妇。”
手中用力,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未练过武的靖安王将早上刚刚戴在手上,那共计有一百零八珠天罡地煞数的佛珠被他一把按碎一珠,从中间两断。
佛珠快速散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向着四处滚动而去,有的渐到血泊之中。粘着粘稠的鲜血,翻滚停下。
佛珠上,有雕刻佛头染血。大慈悲佛祖全身通红如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