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年带着汐镜往公司大楼里走,回头看了眼低垂着脑袋捏紧拳头的周维,同情之余有点愧疚。毕竟他是唯一知道犯罪分子的人,却选择隐瞒。
“没有得罪你的人,你下手都这么狠。得罪你的人,死路一条是吗。”沈止年已经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想起父亲的死,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两人互为仇人,却说合作共赢。他是真的不恨她,但她呢,藏在嬉笑面下的,是否是那颗不甘罢休的仇恨之心?
“死鬼~你可真没良心~”汐镜娇嗔一句,笑着说,“我打他,还不是因为他对你咸猪手?”
“……”沈止年一愣,不忍直视自己的黑历史。
汐镜接着说:“你哭哭啼啼的跟我诉苦,说总有人想亲你,不给亲就打你。”
“……”别说了。
回想起疗养院的那段时光,沈止年觉得耻辱又尴尬。
他一个大男人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窝里哭,害怕查房的护工对自己图谋不轨,如果不是他有反抗的力气,估计早就不知道被谁给玷污了。
这么一想,周维还是很危险的,一次次的咸猪手也许只是试探,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有的人念头起了,才不会管你是男是女,何况他相貌俊美,更容易成为目标。
“……”沈止年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听她的话,狠狠的踹一脚。
汐镜见他神情,大概知道他的想法,调侃到:“怎样,看人吃瘪忍气吞声是不是很爽?”
“没有。”沈止年回答,比起看别人忍气吞声,他更想看她忍气吞声有气不能撒的样子。
她总是一幅看透一切的模样,就算是情绪失控也很快能调整回来,冷静复杂得不像个正常人。
正想着,背后一阵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