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道:“我与孙兄阔别日久,今日又得遇两位教师,实乃一桩喜事,着实该当畅饮一番。”
林冲闻言道:“阁下所言极是。”说罢唤来使女锦儿,吩咐道:“且置办些酒菜来。”
“林教头,不必这般,我等都是粗鲁人,在家中搅扰却是不好,倒不如径去那酒楼中吃酒。”周泽拦道。
众人因此便出了林冲家中,在外吃了一回酒,期间不必细说。
且说孙安随周泽二人来到他们的居所,到了屋内,周泽道:“孙兄何时回明州?”
孙安道:“我想着这几日便走,既是小官人到此,便一同回去也是。”
周泽颔首,沉默片刻道:“那广元逃脱了。”
“什么!?那恶僧已然被打入死牢,因何逃走了去?”
李二冷笑一声:“明州知州暗中与弥勒教勾结,非但以李代桃僵之术换了广元活命,更是要害东家性命。”
而后便一五一十的将孙安离去之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狗官如此欺我!”孙安听罢大怒。
“我道他为何无故将我派了此处,原来是有如此打算,当真歹毒。万幸小官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曾有甚损伤,否则叫孙安悔之晚矣。”
“孙兄莫恼,这等事的发生,并不令人意外,既是叫我等人看穿了他的真面目,自然好做提防。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买些衣甲,好叫手中有些可用之人,为日后打下基础。也是幸运,叫我二人方才得遇扈成,他有些门路,那衣甲的事情想来很快便会有了着落。”
“我怎能不怒,不成想如今朝廷已到此等地步,这等狗官,早晚将他们都杀个干净!不过小官人到了这里,只怕我等回去之前,李二便会先到明州,那时却是无人照应。”孙安对那知州已是看的透彻,自然不会相信他会用心照料好自己的家人。
“不必忧虑,我来之前,已是嘱托了现为丐帮帮主的厉天闰,请他照料一二。”
周泽离开明州之前,便想到自己会从太湖直接到东京来,因此早托付好了。后来又从厉天佑口中得知丐帮易主的事情,所以对此事还是比较放心。
“小官人既有此话,想必那厉天闰是个值得信任之人。”孙安放下心来。
周泽又道:“却有一点,孙兄带着一二十的官兵,不知可信吗?倘若被他们将衣甲之事传到知州耳中,只怕会节外生枝。”
孙安道:“无妨,我只提前将他们打发走了便是。”
三人又聊了片刻,周泽问道:“孙兄觉得林冲此人如何?”
孙安摇了摇头,说道:“若细说起来,我对其也不甚了解,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只觉是他武艺难得,性格豪爽却也谨慎,只做个普通的教头却是屈才了。”
周泽颔首,又问李二道:“那林冲武艺比起你来如何?”
李二沉思片刻道:“我最得意处也是枪矛,方才见他与孙安兄长相斗,林家枪法确实名不虚传,我要赢他并非易事,但他要胜我,除非有甚意料之外的情况。”说罢疑道:“莫非东家觉得此人可以一用?”
周泽摇头笑道:“豹子头在东京待的好好的,岂会为我所用?不过是方才我见他枪法精妙,故而有此一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