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寒意甚至掩盖住了他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可是,现在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从古到今,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灵来说,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
一时之间,因为柯历口中那副红如鲜血、黑如深夜的锦场,场中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怎么,丁公子对这个锦旗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有意见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放心,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大的功劳,我也愿意答应你的一些小要求。”
“大、大人,小的谢过大人了。不知道,这面锦旗,小的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小的受之有愧,还请”
然而,丁涵灿原本还请收回成命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果断的地闭上了嘴巴。
因为,此时柯历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了。
变得极其幽深,就仿若一个欲要把他吞噬进黑夜当中的深泉一样。
“丁公子,呵呵,这面锦旗你还是收下吧。否则的话,你让我的手下怎么看我,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吗
这样子的话,我柯历怎么还有脸带着他们在外做事呢。你说呢,丁、公、子”
听着柯历最后一字一顿称呼着自己,以及他身边已经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脸色不善良盯着自己的韦大贝。
还有那两双同样蠢蠢欲动,双目中露出一种他既熟悉又恐惧,刚刚已经在牢狱中已经看见过的眼神。
这种情况下,丁涵灿又哪里还敢说出拒绝的话。
见丁涵灿不再说话,最后闭上双眼点头表示同意。
柯历这才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丁公子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样才对嘛。”
一边说着,柯历还一边对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两个狱卒见状,立刻笑呵呵的走到丁涵灿的身边,同时把对方从地上扶了起来。
等二人把丁涵灿扶坐到一张石桌旁的凳子上后,柯历也坐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坐下的丁涵灿看见石桌上放着的一张写有密密麻麻黑色大字的白纸和一方红色印泥时,心里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那种感觉,竟然和他先前看到那面红色锦旗时有点类似。
“丁公子,据我所知。你和朋友聚会完后,听到下人通报,才知道城中发生了这起一连串的入室抢劫杀人命案。
然后你便第一个想到是丁五做的,为了帮助县衙安定民心。你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并且还亲处出手擒下了丁五。
最后你还主动相劝于他,使得丁五主动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至于你身上的这些伤势,这都是在擒拿丁五的过程中,与他打斗时出现的。我说的对不对,丁公子。”
一边说着,柯历一边把一张写好内容的纸张文书递了过去。
看着上面的内容和柯历刚才说出的完全一样的内容,丁涵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刚才的感觉是对的,对方这是要把事情给彻底坐实啊。
柯历也不管本涵灿那明显变得更加不好看的脸蛋,接过韦大贝递过来的笔,随手递向了身子不停哆嗦着的丁涵灿。
“丁公子,如果这些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就签字画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