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缱儿...又是苏缱儿...他们一个个到底都有多在意这个人,为何张口闭口就是她的名字。
是因为娄翊航从前特别喜欢她?可说到底,这和我有个鬼的关系啊,怎么要一副我欠了你很多的样子,要来找我讨债。
“你才来南越多久,就急着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真以为你这张脸很稀罕吗?”
我还纳闷,想不通,她这句话一出,也不用想什么了,忍无可忍,也不想忍,在四哥发大火之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稳稳落到了她脸上。
我是真的没有太用力,但是却打得她立马疼得捂住了脸,斜眼看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咬牙切齿,“你竟然敢打我!”
我看着她那张看着纯洁无瑕的脸,没想嘴中却能说出这样不堪的话,当真是让人厌恶。
这种人,果真就是一副空皮囊。
“我司徒若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想法肮脏的女子,你应该庆幸这次是我四哥来南越,要是来的是我三哥,恐怕现在你脸上挨的就不是我的巴掌,而是他手上的剑!”
“你既然这般在意娄翊航,怎么不好好捏住他的心,让他跑出来纠缠我呢?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绝不会嫁给他。”
“不管我长得像谁,都是我自己的事,容不得旁人非议半分。”
慕容翎听完,却是看了一眼四哥,双目还是死死盯着我,一副恨不得要杀了我的样子。
我确实没有危言耸听,若是此刻是三哥在这,他一定会削了眼前这个人,哪里容得下她在这胡乱道我的不是。
来到这南越,我真是太多时候觉得我很需要三哥了。
被我一番话说得她气急了,她扬手,看是准备也反我一耳光。
我也不闪躲,四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四哥是习武之人,手力比较重,看得出他还没怎么用力,就听到慕容翎吃痛的叫了一声。
我轻笑一声,看着她那只惴惴不安的手,“慕容小姐,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在这里对我动手,我相信不出半月,你这最引以为傲的脸,一定会被人一刀一刀地划开,你慕容翎,从此会成为南越的一个笑话。”
她一下挣开了手,抬眼看向我,那副样子,活不像是第一次在皇宫见她时那般温婉可人。
“你竟然敢威胁我?”
我朝前走了一小步,靠她更近,反而是她往后退了一步,我看着她似乎是被惊到了的样子,一字一句,“你若是不信,就打我试试看!”
她失语,神色似乎也有些慌张,闪躲了我的眼神。
“四哥,我们走吧。”
这慕容翎,左不过就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打不得碰不得的,更容不得旁人对她有半分不敬,这样的人,往往都只是嘴巴有些毒,却手无缚鸡之力,竟还妄想对我动手,这着实是给自己找麻烦啊。
看她那样子,似乎是对死去的苏缱儿,成见颇深啊,想来从前,也没少对她有刁难吧。
那话的语气,分明是很不满的我这副样貌,可笑,我长什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她慕容翎算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和娄翊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遇到慕容翎,我便不由自主想到了慕容翛阳,想到了我之前的疑虑,就顺带问了四哥几句,他那眼睛和白发是怎么回事。
四哥说,他那眼病,是从小就患有的,找过无数大夫医师,但是一直没有治好,时间久了,他也习惯了,就对此不甚在意了。
至于那白发,没人知道是何原因,只知道自两年前就这样了,他从未跟任何人提及,也没跟四哥说过,四哥这个人,别人不想说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刻意去过问的,所以他从来也没有问过。
和四哥到处逛了一会儿,不多时就遇到了司徒梵,他称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四哥说,还要我回避。
思来想去,大概就是关于娄翊航说的那个吧。
对着南越京城我本就不是很熟,唯一去的多一点的地方,就是和兴仪初次遇到的那里了,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里。
话说我每次走到这里都会遇到一个人,此次,并不例外。
还没过桥,远远就看到了一抹背对着我的身影,那满头垂下的白发,格外的显眼。
他一只手拿着一把剑,另一只手捏着笛子,在手里转来转去,在想什么事想的很入迷。
他一直没有转过身来,我缓缓朝前走到了他身后,叫了一声:“慕容公子。”
他依旧是背对着我,头微微仰起,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大片的树林,问我:“郡主,还没有回北凉吗?”
我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却没有顾忌到他背对着我根本就看不见。沉默良久,他转过了身来,直面着我,再次开口:“郡主,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