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心里怎么说都是有几分惧怕的,“司徒若怜,你这个...”半天没吐出几个字,怕是心里想着要骂我的,只是介于此时人太多不敢说出来。
我不想和她继续说什么,看向长公主边上跪着的那个侍女,“是谁说我在里面来着的?”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只是摇了摇头。
“你胆子不小啊,要害人害到我头上来了。”
“我...”她吓得说不出话来,没听到长公主为她说什么话,见此情景,她心里也应当明白自己今日的结果会是什么。
欧阳骏羽再次呵斥了一声:“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说谎?”
“你不说是吗?”
那侍女终是更畏惧欧阳骏羽,一下子脱口而出:“是五公主!是她说她给郡主下了药,说郡主不会醒的,也是她让我把郡主扶到这个屋子歇息的。”
听到说出了自己,娄绮梦惶然失色,一下就急了,冲上前,一脚踹倒了那侍女,嘴中大叫:“贱婢,胡说!”
她这一倒,我便就往后退了几步,倒是喜欢看她们狗咬狗的样子。安阳长公主本欲要阻拦,还是没有伸出手,面色都僵了。
娄绮梦还想要再动手的,忽然看了我一眼,死死咬唇,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顾及眼下有多少人了。
这事情一连串波动的太快,在场众人许多都没缓过来,娄绮梦身边走来了一个人,拽住了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冲动。
“绮梦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便知娄翊航肯定是会护着她妹妹的。
被人这么一说,娄绮梦收起了方才脸上的愤恨,也为自己争辩,“对,我没有,我没有!”
这无力的争辩,谁会在意。
娄翊航再次开口:“事情还没弄清楚,先不要下定论。”
他语毕,又看了我一眼,才问那侍女:“你说你给郡主下药,那为何郡主平安无事,没有昏倒?”
她早已被吓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还是不得不回应问话,说话吞吞吐吐,“这...奴婢也不知道啊,方才...方才郡主明明是睡着了的。”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位姑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我没有进过这个屋子。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在这里的是五公主,而不是我?是你扶错了人吗?天啊,我这张脸是有多神奇,长得像故去的苏小姐,还像五公主!”
“你们下没下药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只是不知道,这小丫头一下咬这个,一下咬那个,到底是何居心啊?”
“...”
好像我一说话,她就不敢出声了。欧阳骏羽再次发了火,“你说清楚,否则我现在就砍了你!”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是五公主,是五公主让我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按照她跟我说的说,其他奴婢一概不知啊公子饶命!”
她许是被逼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竟一下说出了这话,恐还痴心妄想着说出一切,安阳长公主就会看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放过她。
不过这么一说,就有人更加不淡定了,娄翊航怒气一下子上了脸,“你这个贱婢,还在攀咬绮梦!”
他骂完人,又转过头来问我,语气有几分不快:“郡主,方才那杯酒,你喝了还是没喝?”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娄绮梦冲着我大喊,“是她!是司徒若怜,是她指使人陷害我的,一定是她。她之前就说过,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的,一定是她要陷害我。”
我揉了揉眉心,看着身边欧阳骏羽也是一脸的轻蔑样,真是被气得脑仁都疼的一天,只觉和这眼前之人理论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只因在场人多,也不得已必须要说。
“司徒若怜,你为什么要害我?你...”
“我陷害你?你说,我在南越,买通了长公主身边的下人,和你们京城的人,在这威严的侯府,来陷害你?是吗?”
她一时语塞,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应知晓这个道理罢。
四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面露怒意,语气剧变,“五公主,我是不是该给我皇伯父书信一封,让他好好和你父皇商议一下,关于你们南越皇室教养的事?”
他说着又看向娄翊航,“陵王殿下,这就是你们南越的待客之道吗?”
“那我今日,真的是领教了。”
“颜儿,我们走。”
说完拉着我就要走,我知四哥今日是真的生了大气了,也不敢出声,现在是在说别人,等会回去指不定要怎么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