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三句话就恢复本性了。
不过扪心自问,比起那个沉默寡言说几句就给我下逐客令的凌榭昀,还是这样的比较...惹人喜欢。
我轻轻咳了一声,没再看他的眼,微微侧目,开口道:“那个,你猜对了。”
“什么?”他再次懵了。
“怎么?不能来看你了?”
他稍稍皱眉,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我的话,一副感觉我在骗人的样子。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气氛...太过诡异。
我心里暗暗道,我的教主啊,你这个时候不说话,我很尴尬啊,我难得主动来找你,你除了要赶我走,就没其他的表示了么?
难道是火候不够?
我心下一狠,豁出去了,一只手掰起了他的脸,盯着他,眨巴眨巴眨了几下眼,“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我从未这样主动挨近他,主动碰过他,除了两年前在马车上咬过他一回。他一脸的茫然,半响,才呐呐道:“你...你对我...”
他声音都沙哑了,带着点点颤抖,有几分要试探什么的意味。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唤声给打断。
“教主!”
两人一同侧头看去,徐徐走来了三人,各个都穿着黑衣,他们许是没有注意,走到床边不远处的时候,一众愣在了原地。
“...”
“...”
“...”
不仅他们愣了,当事人的我更是愣了。
我连忙一把挣脱了手,乖乖坐好。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道完了完了,我这名声就在这一夜之间给毁了,明天绝对是没脸见人了,忍不住伸手捂了捂此刻难堪紧张的脸。
榭昀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我的一只手,他对我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那三人仿佛才回过神来,在榭昀看向他们的时候,一同跪地,为首的那人轻声说了句:“教主恕罪。”
榭昀没在意这个,问道:“什么事?”
那人微微抬了一下头,欲言又止的样子,瞥了我一眼,像是开不了口。
分明没有什么声音,安静的很,我心里却觉得格外聒噪,明白了那人的顾虑,起身道:“我先出去。”
刚站起,就被榭昀一把又拉了回去,他语气稍变,“回来!有什么好避讳的?”
“...”
“...”
屋内四懵。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自然地皱眉眨眼,我的天哪,万一让我知道你们玉冥教的什么秘密,哪天你们教中的谁谁谁一个不高兴,将我给灭口了可怎么办?
他捂嘴轻轻笑了一声,也冲了眨了下眼,仿佛在说:你这是在杞人忧天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嘴里开口却是在对他们说话:“这是你们未来的教主夫人。你说吧。”
“...”
“...”
这般淡然的语气,真的就像只是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事实上他的什么决定什么事情又有什么必要跟其他人解释?
“是南越白府的那个侍女...
“丢了。”
明明很简单的几个字,那人却像是说的心惊胆战,拆了两句才说完,而且听得出来,声音一颤一颤的。
榭昀听后,明显脸色沉了下去,握着我的那只手也稍稍用了下力,这是下意识的。他目光漠然地转向那人,冷冷地问了一句:“丢了,什么意思?”
这般冰冷的声音,如寒风般刺骨,都能将身边的人给冻住。
“好像...好像是白家察觉到了,也派了人去,然后...然后和我们的人撞到了...”
他明显的震栗,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只剩几丝气音,我瞄了那人一眼,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心里暗暗发问,榭昀这么恐怖的吗?
又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南越,照顾我的那个姑娘,她好像也是如此,一提到榭昀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余光瞥见榭昀好似朝我这边扫了一眼,他慢慢松开了我的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那茶都是冷的,离墨说了他不可喝冷的。
我来不及叫,他已凑到了嘴边,但是没有喝进口,只是微微嗅了一下,就坐了下来,将茶放到了桌上,手摊在桌上握着。
门还宽敞地开着,他身上只穿了一间薄薄的单衣,我不知他怎么忽然就下了床,又生怕他冷着牵扯到伤口,拿起一直挂在床边的披风,起身走过去,站在他背后轻轻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