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看到此,心中怒火难抑,刚想发作。
李三胖似乎察觉了张宇的想法,立即瘫坐地上,哀嚎道:“亲王大人千岁千岁,我一身皮厚,抽两下也不疼。如今是长公主诗会,别让她久等……”
“王爷,你这奴才蛮会说话啊,比以前的口齿伶俐。”一旁的谢飞称赞道。
灵亲王这才停手,得意道:“那当然,别看是乡下来的,但嘴巴很利索。作为贱民,就该像他一样,现在能说会道,出了红楼,小心死无全尸。”
“哈哈,王爷说的极是。”其余人幸灾乐祸大笑。
张宇深吸一口气,他需要好好想想办法,如何救下李三胖。
思维飞快跳跃,张宇趁着众人还未入座,讥讽道:“王爷一口一个贱民,莫非忘了当年先祖起于毫末?”
“你再说一遍?”灵亲王咬牙切齿,他已经准备给李若音面子,不与眼前的贱民计较,他却主动挑衅,如何能忍。
“我说王爷的先祖起于毫末,这是史书上记载的,莫非说错了。”张宇笑道:“所以要多看书,最起码要知道最基本的历史。”
灵亲王扬起鞭子就抽张宇,却被张宇直接握住,然后一拽,将鞭子拉扯过来。
这种挑衅行为彻底激怒灵亲王,他大吼道:“来人,给我剁了他!”
这时李若音没有阻拦,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她已经出面了,是张宇不知轻重。
灵亲王的仆人看长公主没拒绝,一个个顿时有了底气,四个人窜出来,卷起衣袖就准备制服张宇,然后拉出去剁了。王爷说剁,那就必须真剁。
张宇毫不改色,笑道:“一直听闻,王爷仗着身份不爱讲道理,总喜欢仗势欺人,让很多人心中不服,却又害怕你的权贵不敢言语。在下虽然是普通百姓,却有脊骨,孟子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又何惧你?今日之事传出去,世人只会夸我赞我,而更加诋毁王爷。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说得好!”一旁的武北玄拍手叫好。
灵亲王怒道:“谁敢不服?小子,你还在信口雌黄,别以为念一句诗,就能让我饶了你。”
武北玄神回复:“我就不服!说真的,要不是给女皇面子,我能把你拖出去,锤个半死信不信?”
灵亲王气得胸口直喘,这个京城中,他无可奈何的人只有少数,但武北玄恰在其中。而且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简直是他的克星。
张宇则道:“我想不仅武北玄,像谢飞谢公子,赵子游赵公子,黄毅黄公子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世家公子,都是如此。”
我艹…谢飞等人心中暗骂,这简直是泼脏水啊,而且是把脏水变成雨水,泼个遍。
谢飞立即义正言辞道:“姓张的,你休要胡说,我等尊敬灵亲王,是发自内心,哪有半分不服?”
“没错,我等对灵亲王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恨不得将心挖出来,日月可鉴。”黄毅喝道。
“王爷,不可听信这厮挑拨之言,他其心可诛!”赵子游怒道:“此人仗着跟随武北玄,不尊尊卑,眼中无人,蔑视皇权,其罪可诛!来人,去通知顺天府衙门拿人!”
张宇哈哈一笑,望着灵亲王,道:“看到了吧,一个个恐怕你不信,连忙解释。难道没听说过吗?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武北玄继续神助攻:“一群小人,上次见到景亲王时,你们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啧啧…你们真厉害,既敬仰灵亲王,还敬仰景亲王。”
景亲王是先皇第七子,也是尚存皇子中最有学问,长相最好的一位。当年太子病逝,先皇还未驾崩时,就传闻欲立他为太子。
而灵亲王和景亲王是最不和的,京城无人不知。这其中恩怨需要上升到他们的母妃,便暂且不提。
果然,一提到景亲王,灵亲王的脸色从暴怒变成阴沉,他扫视谢飞等人,也把怒火牵扯到他们身上。
“本王就仗势欺人,又如何?我今天就算杀了你,你也白死。”灵亲王回头又看张宇,杀气腾腾。
与此同时,四名下人已经近到张宇面前,刚要扑倒张宇,却见眼前一花,四人已经被张宇一阵收拾,躺在地上哀嚎。
“灵亲王,这位张兄的武艺比我还厉害!你想动手,最好多带一些人。另外,他初到京城,住在我家,有事可以来找我们玩玩。”武北玄说道。此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灵亲王,你想离开后找麻烦,那就直接派人去武府抓人,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灵亲王指着张宇和武北玄,胸口如鼓,不断起伏。
张宇则道:“灵亲王,你竟然这么想教训我,不如我们玩个赌约?”
“赌?”灵亲王一听,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