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千怜也是梨花带雨的模样“怜儿也不知啊!从避暑山庄回来惠儿就这样了,问她也不答,只说是受了委屈,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被白家的小公爷白楚恒给打了,怜儿也不敢细问,这…惠儿受了这样的委屈,也只好认了。”
“白楚恒,他是个人中龙凤,怎可能平白无故打姑娘家?”苏耀回身撩起床帐子看着苏惠瑶,显然没信方才曹千怜的那套说辞“你跟爹爹说清楚,究竟为何他动手打你。”
苏惠瑶抬眼看了看苏耀,又惹人怜的垂下了眼帘,微微咬着嘴唇道“惠儿不敢说…”
“这个家里我是做主的,你怕个什么,但说无妨!要真是那白楚恒打了你,你站理我也是敢去他定国公府问上几句的。”
“惠儿谢谢爹爹…”苏惠瑶用帕子掩了掩泪“这倒不是白小公爷的错…”
“那是谁的错?”苏耀仔细回想着同七女儿去避暑山庄的人,问道“莫不是墨瑶和韵瑶欺负了你?”
苏惠瑶闭口不谈,但却加深了他的怀疑。
“你说话呀!”
“十妹妹她们…她们说夜里找惠儿有事说,惠儿虽然知道在有外男的情况下夜里出去不对,可架不住两位妹妹苦苦相求,就去了,惠儿穿着的是白衣,不知怎的就被那小公爷认成了女鬼,这才打了惠儿…”
“荒唐!你夜里出去做个什么?名声不要了?”苏耀有些生气。
“惠儿也知不对,大概这就是惩罚吧…”苏惠瑶又哭了两声。
“行了,这事我问问墨瑶她们,你且好好养病吧。”
有些令苏耀意外的是,不等他去找沁竹轩那姐妹俩,反而是那姐妹俩先来找他了。
秋力进来小声说“主君,十姑娘和十一姑娘在余鸿苑等着呢,您看看是不是回去?”
“回去,我有事问她们。”
苏韵瑶提着食盒,里头是秋妈妈亲手做的糕饼,甜滋滋的还冒着热气。
不过这么炎热的天气,吃这么热的糕饼不合适,所以苏韵瑶又预备了一碗解暑的绿豆汤,还搁了不少的冰块。
进到余鸿苑,苏耀冷着脸,看着两个一脸笑容的女儿,越发觉得琢磨不透。
“父亲,女儿方才去素凝苑看望母亲,秋妈妈正在做糕饼,女儿就给您也带来了一份儿,您尝尝。”苏韵瑶含笑将那食盒中的碟盘拿出来。
“你放下,我有事问你。”
“父亲问吧。”苏韵瑶乖巧的坐下来。
“惠瑶说你和墨瑶让她夜里出去说有事同她说,害她挨了打,可有这事?”
苏墨瑶听见这话当即就坐不住了“她污蔑!亏我们还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不乱说,她倒好,装起可怜来了,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对这种两边说法不一样的事,苏耀倒是不觉得奇怪。
“那你们说说,事情究竟如何?”
苏墨瑶的嘴快,让她说会坏了事,苏韵瑶接过话茬道“女儿也不知七姐姐为何要到白公子门前去唱曲子,父亲您想,她为何独自一人深夜去白公子的房门口?若是女儿让的那她就去吗?她还是个姑娘家,何况女儿没让她去过,这是她污蔑女儿的一面之词。”
“继续说。”苏耀的语气有些生气。
“唱曲子也就罢了,白公子以为是闹鬼,或者是进了贼人,当即就抽出了剑,开门直接踹了七姐姐一脚,父亲您觉得,这一脚踹的对不对?”
如果放在苏耀身上,想来他也是会这么做的。
深山老林,虽然把守的侍卫不少,里头伺候的婆子也多,但姑娘公子们的住宿地方把守的人倒是不多,毕竟名声重要,谁也不敢太靠近。
偏偏夜里传出了歌声,任谁都会想起闹鬼的事,倘若不信鬼神的人,也一定会觉得是贼人,只是唱歌装鬼罢了。
这样想来,白楚恒这一脚倒是踹的无可厚非。
“那她为何三更半夜去白公子的房门前唱曲子?”
“女儿不知,她几次三番的同白公子说话,白公子都未理她,听户部尚书家的李宜姐姐说,好像七姐姐还特意在何家何慕尘公子面前提起了之前四姐姐的事,像是故意惹李宜和何慕尘不愉快。”
“你的意思是说,你七姐姐故意勾搭白家公子,勾搭未遂还挨了打?”苏耀此时眉头紧锁,气的拳头紧握。
“女儿不敢这么下定论,不过昨夜的事山庄里的仆人都是见证,她们都是听了七姐姐的歌声,以为是鬼才去的,人人都拿着棍子,差点伤了七姐姐,其实七姐姐的声音也不大,听说是有一个婆子夜里起夜听见了,这才把让人叫了起来。”
“闭嘴!”苏耀猛地一拍桌子“这事在外头半句不可提起,听见了没?”
一切以保全苏家名声为先。
家里已经出了三女儿那样丢脸的人,苏耀真是担心放在自己手心疼爱的七女儿也会步三女儿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