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目视昭襄王,对其之感觉算是五味俱全,而眼下对于扁鹊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了解王之所想所虑,毕竟不能够白白的就那么被击杀,实为无意义探索王的口风,在乎目视王的神情,多年重医的经验看来,眼下王似乎并没有想杀扁鹊的思维,但是从感性的角度而言,伴君如伴虎,对于王如同老虎一般,也许随时就可能被王所击杀,因此扁鹊需要谨慎再谨慎,当然眼前对于扁鹊而言,生死也许不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可是挚友屈原拜托自己的事情务必要完成,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知此次秦王召见扁鹊所为何事,扁鹊乃行医之人从不谈问政治、军事,眼下目视大王神情气色极佳,毫无半点生病的迹象,请王恕罪,扁鹊不太会说话,如有不敬之处还望大王见谅”
“先生多虑了,神医想多了,本王素闻天地者,乃有一名神医,名为扁鹊,此次请先生来秦国为客,纯粹就是本王的好奇之心作祟,还望先生能够多多体恤本王”
“世人都说秦王虎狼,今日一见世人都看错了”扁鹊说道,但是对于王的大胆评论,使得一旁的郑安平很是不悦:“我王如何,还由得先生妄加谬论”
随后秦昭襄王怒视郑安平:“本王就是想知道,大家如何看待本王的,难得有先生加以诉说,传达民间的意思,还不退下”
“是”郑安平连忙退在一旁不语,范雎随后撇了一眼郑安平,随后低声而语:“该冲动的时候可以适当,该安静的时候学会装聋作哑”
“是,丞相,末将冲动了”听过范雎的话后,郑安平老老实实的不语。
但随后范雎又补充道:“不过你做的很好,点到为止,也是我王正好需要的台阶,从而更好发挥接下来的话题”
“有什么事情,丞相尽管指教,小的就是你的徒弟门生”
范雎含笑一言:“哎,学会了本相的拍马屁”
“不敢,不敢,丞相都是美言,何来拍马屁”郑安平话语少时,范雎声动唇不动的影射道:“王看着我俩在,先安静一下”
目视王的表情,郑安平随后低头而道:“是,丞相”
交头接耳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干扰到王想办理的事情,昭襄王思绪明确的转目看着扁鹊:“先生请讲,都说为君者,不知民心所向,难以承载于天地,日月乾坤之所规律都不知道,何以能够让水载舟之千秋万世”
“难能在这纷争的乱世,还能够听到如此的王者之言,扁鹊敬佩”
“哦?王者之风?愿闻其详”
“王者,三横一竖,承载于天地人,其中很少王能够领悟贯穿一点的苍穹之力,那就是王者风范,天者,乃命运也,为何在春秋初年,大小诸侯一百七十有余,如今却几乎只剩下七大诸侯帝国,原因很简单,强者存,弱者亡,此乃天命也”扁鹊之言,昭襄王感叹不已:“想不到这世间能够参透天地者,属于一位医者”
“大王此言差矣,医者本为人之虚弱,又有生命边缘,其多见不怪,因此看世人也许会更清晰,论道国之大事,军事政治也许扁鹊不过百灵之中的一叶清幽,但是论道人生与所见王者,扁鹊还能小小的班门弄斧一下”
扁鹊之言,王极为好奇:“呵呵,看来神医绝非只懂医术”
“非也,我王想想,人体之内有五脏六腑之说,其中先谈谈五脏肺部可呼吸,肝部驱除毒素,心脏掌管命脉,肾脏部负责排出体内多余的水分、维持体内水的平衡和排出身体代谢的废物和毒素,脾脏掌管运化,不难看出,肾脏也同肝脏有相同之处,那就是排毒,当然目视肝脏于心脏一造血,二用血,此乃合作之关系,所以扁鹊虽然只是一介行医者,但是也略懂一点皮毛”扁鹊之言随后王甚感好奇。
“好,本王就听听这个地与人者区别”
王的话后,只见扁鹊被王赐坐,随后扁鹊开始谈论地与人者:“列国以谋权化,以兵交融,以策制衡,以政规国,以法治民,此乃地也,而所统领之百姓,如同齐国伐燕国,先的百姓认可,倒无什么,之后齐国兵丁过于迫害百姓,使得燕国大肆复兴燕国,从而驱逐齐国,此乃比较败北的人道结合乎,扁鹊素问我秦王兼并十六路蛮夷,吞并义渠,平定巴蜀,后又得到韩国安邑,从而灭周王畿,此中除了一些地方军阀的余孽以外大体的百姓,都是比较顺从于秦,此乃人乎,当然天地人三者同有,才有今日强盛的列国”
秦王大喜:“那先生再说说王者”
“王者,垂于三者之间,贯穿其中,所需不光是霸道,更多的则是,清于朝堂,明百姓之心,策略国家发展,纳人才,驱逐奸恶,贤德众人之心,官僚敬佩,百姓拥戴,那么天下之大事,不伐则必然一统,王者不是那么好当的”扁鹊言语过后,只见昭襄王再三思索:“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先生,此言甚为肺腑之言,本王敬之”
听完先生之言,本王还有一事想跟先生请教:“而先生十有八有应该会猜到了”
“大王秒赞了扁鹊,扁鹊除了一点皮毛,还能懂什么其他的政治”
“不是政治,此乃医术,眼下本王只是有一些医术之上不解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先生”王说道。
而扁鹊闭目思索,随后而道:“我王请问”
“西周自从周幽王戏诸侯以后,东周紧紧接上,东周最大的问题在于分封诸侯,而眼下东周之疾病已经属于病入膏肓,且被于诸侯瓜分乃必然趋势,这个东周算不算病入膏肓”昭襄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