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向城内,这座城很安静,安静到一种极致。许诗意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抬头望去看到牌匾,江府?
“公主,这里不必得皇宫。”一旁的小丫鬟小声提醒道,那左瞧瞧右瞧瞧的模样像做贼了一样。
“这里?”许诗意跨过门槛进入江府,里头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江府的下人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哪怕见到她们也只是行礼没有开口。
一如她们进城看到的场景一样,诡异。明明街上有小摊贩,却没有叫卖的声音。小孩子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摔倒在地也强忍着哭声。
似乎,他们城里的人在恐惧着什么。
“公主,这座城不允许有一丁点的声音,公主切莫将宫中的习惯带到这里。”小丫鬟在被拖走前最后交代了一句。
许诗意沉默了,这个躯体中的记忆里面她是被她所谓的父皇贬到了这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都城,这不是让她自生自灭吗!
许是拥有在这里的记忆,许诗意忍受住了没有WiFi和手机的日子。就算如此,整日未曾听见声音,没有嬉闹,她快要疯了。
某一天的晚上,她悄悄的溜到花园。忽见一人站在那里,抬头眺望天空。月光倾洒在那人身上,宛若谪仙。
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前来,凌厉的目光扫向许诗意所在的方向。那一刻,二人相继无言。
没有伤疤的那张脸,少了一丝戾气多了一丝清冷。江宴述就这样望着焦躁不安的许诗意,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一次相见,以沉默告终。也许是被江宴述的脸迷住了,她悄悄的向身旁的人打听他的身份,得知他就是这庆都的城主,有些不知所措。
沙漠中石碑上的句子历历在目,这场梦里她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趁着江宴述不在的日子,闲的发霉的许诗意自己捣鼓出了一个毽子。
她拉着身旁的人一起玩,但所有人都拒绝了。不过这也不妨碍她自己一人取乐,高超的踢毽子技巧让一直不坑说话的下人啧啧称奇。
呼声越来越大,她眼睛因为笑容而弯成月牙状。就在这时,她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毽子飞向一侧。
她目光追随着毽子落到了来人的身上,原本还在拍手的下人齐齐下跪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焦躁不安的揉搓着衣角,心道:完了!这可是撞到枪头上了。
回忆起刚来府上时,丫鬟临走前的交代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可记忆中的她除了皇帝别人别想让她屈膝下跪。
只见,江宴述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毽子,看了两眼后将它递给身后的人。
冰冷的眼神不似沙漠中那温和的眼神,她害怕,身体已经本能的发抖可她依旧昂着脸不屈的望着江宴述。
“你——”
他上前一步,指尖快要触碰到许诗意的脸颊。时间静止,许诗意害怕的回顾四周,发现所有的景象飞速变化。她像个过客一样,看着眼前无数场景划过,他们由最初的敌视到和谐相处再到互相表明心意。
泪水蓄满眼眶,许诗意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静止的时间停了下来,周边的景色也发生了巨变。她坐在马车上,外面是人嘶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