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纬无视席君买似要喷出火的眼神,轻笑道“晚了!今儿个就要你们看看,这陕州城究竟是做主!”
“混账东西!”
一声饱含怒气与绝望的狂吼响彻天际,紧接着,一道人影如雷如电,从人群外冲了出来,一脚将兀自得意的景元纬狠狠踹翻。
围观群众登时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瞧着那人劈头盖脸地对景元纬拳打脚踢,边揍边骂道“越王殿下与方山伯在此,蔺使君当面,你景元纬又算甚么狗东西?敢做陕州城之主?今日不将你打死,他日必被你连累全家!”
“来了,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拳拳到肉,脚脚触骨,景元纬心底冒出奇怪的念头,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和重要部位,显然是拥有极为丰富的挨打经验。
周围人群如潮水般分散开来,一众人马自后方走出,当先一人,嬉皮笑脸的赫然是尉迟宝琳,紧随其后的,一应官员尽是脸色阴沉,面目不善地往景元纬与吴四那边扫了两眼。
“青雀,哥哥,这位便是陕州刺史蔺公诲斯年。蔺伯伯,这位乃当朝越王殿下……”
尉迟宝琳指了指方言,又道“这位便是方山伯。”
蔺斯年是军中将领出身,身上自是带着一股杀伐之气,不过面对李泰和方言,姿态却是放得甚低,面有愧色,拱手道“见过越王殿下,方山伯。某治下出现如此事情,实在惭愧。”
围观之人见如此阵仗,早已躲得远远的,有耳力好的,又见一州刺史谦卑如斯,颇有些瞠目结舌,待身边有人忍不住询问,便得意地低声说了几句,更引得阵阵轻呼声。
“离京之前,陛下曾与本伯密言,此去登州,所见所闻皆可上奏。”
方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叹道“陕州历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