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说罢,从背后伸出手来,手中正握着他哪个鹿角弹弓。
战马狂奔至下,距离李明宇不过还剩二三丈远,李明宇动作快俞闪电,双手不停拉弓放弹,大喊一声“着!”
两颗石子如急火流星一般,一前一后正中窦建德战马双眼。
战马狂奔之下,双眼被石子当场打爆,疼的那马一抬脖子,前提扬起,惨叫一声“咕咚”摔倒在地。
窦建德也被甩下马去,摔了个眼冒金星,正要挣扎着爬起身来,突然脖颈一疼,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喉咙上。
只听那小孩说道“别动!我年纪幼,胆子小。你要乱动,吓着了我,说不得手一抖就给你咽喉上戳个窟窿哦。”
窦建德面色阴沉,心中惊疑不定,这小子之前不是还在两三丈外么?什么时候跑到我身边来了?他还只是个娃娃,定无多少经验,我不若冒险搏他一搏?
李明宇拿着程咬金送他的小匕首抵在窦建德喉咙上,早将窦建德一切神色看在眼中。见他眼珠乱转,知道他看轻了自己,说不得还在打什么鬼主意。李明宇哪肯给他这个机会,手往前一探,那匕首锋锐异常,登时就在窦建德脖子上划了一条浅浅的伤口,血液当时就流了出来。
李明宇故意用天真的语气说道“哎呦,你看,我让你莫要乱动,吓到我了吧,你看,流了好多血啊。哎呦,我想想啊,孙道长怎么教的来着?脖子下面是动脉,擦破一点,血就会飚射出来,堵都堵不住。百息之内便会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盏茶时间便神仙也难救!”
此言一出,果然窦建德神色一僵,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李明宇继续用话瓦解他的斗志“没事!没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人小力弱,说不得一下次割不穿。总还有法搭救的,我认识一个医家高人,大名叫做孙思邈的,你可听过?孙道长教过我一个独家秘法,凡是割破了血管的,用那缝衣服的针,烧红了,将皮肉血管缝在一起,然后再用烧红的烙铁烫,烫的皮焦肉烂,血自然也就不流了。孙道长总夸我是百年一遇的医道天才,可我自学了这法门后,还没机会尝试过,不若咱们待会也试试?”
窦建德见这娃娃年龄不大,一副天真无邪的语气,可内容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确定那法子是在治病救人而不是严刑拷打?也不知这娃娃是真的天真,还是故意说来吓唬他的。不过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窦建德可不敢拿自己冒险,嘴角一抽,呐呐道“你莫要说了,我不动就是。”
虽然夏军亲卫悍不畏死,不过毕竟其势已哀,不能持久,唐军终究更胜一筹,又有玄霸这等猛将带队,不大功夫便将亲卫们收拾的七七八八。李玄霸早见窦建德独自逃跑,心急如焚,赶忙打马紧追。
李玄霸催马赶来,正见徒弟生擒住了窦建德,心中大喜,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好徒儿!当真不愧是我李玄霸的徒弟!”而后对手下唐军喝道“给我绑了!去见秦王!”
李明宇也是得意,哈哈一笑,答道“有其师必有其徒么!活捉了窦建德,也不知到时二伯会如何赏我!”
随着窦建德被俘,虎牢关之战宣告结束!
此战,李世民大胜!确实如他所说,打出了一个千古罕见的大胜!
以弱破强,三千对十万,却杀敌五千余,收服降兵五六万,逃卒无算。当即,李世民便遣散了几万夏军降卒,让他们各自返回家乡住处。
夏军板渚大营守将见夏王兵败被俘,明白大势已去,命手下绑缚了郑国密使王琬、长孙安世,率部投降。
唐军声势一时无两,李世民威名天下皆知!
窦建德十万大军一败涂地的消息风一阵的传到洛阳,对早已筋疲力尽的王世充又是一重雪上加霜的打击。
此时,昔日华灯璀璨,人声鼎沸的东都洛阳早已繁华不再,如今城内饿殍遍地,满目疮痍,尸横遍野。
自李唐围困洛阳城后,粮草日渐耗尽,饥肠辘辘城中百姓先是啃树皮草根果腹,树皮草根吃光以后,只好澄取浮泥,混合糠麸做成泥饼。最后就连糠麸浮泥都吃尽了,饥火烧肠之下,易子而食,同类相残。一时间,洛阳城好似人间炼狱,赤地千里,惨绝人寰。
王世充此人气量狭隘,生性猜忌多疑。他见唐军围城,人心浮动,日渐流矢,只好采取高压政策,变本加厉的用酷刑严加控制,城中实行连坐。
若百姓家中有一人逃跑,全家不论老少都株连被杀,父子、兄弟、夫妻之间只要告发就可免罪。又命令五家为一保,互相监督,若有人全家叛逃而邻居没有发觉,四周的邻居都要处死。
物极必反,处死的事接连不断,人们叛逃越来越厉害,洛阳城人人自危,如履薄冰。王世充将把皇宫作为监牢,只要产生怀疑,就把人家连同家属捆绑起来送进宫廷关押。每当派遣将领出外作战,也把他的亲属拘留在宫里作为人质。
王世充为了笼络手下最后仅剩的几千郑军,对他们劫掠财物,糟蹋妇女,虐杀百姓取乐不闻不问。将人声鼎沸的东都洛阳折腾的满目疮痍,十室九空,数十万百姓十不存一。
此番得知李世民大破窦建德的消息,彻底摧毁了王世充的最后一丝希望。他明白自己已是穷途末路,时日无多,更加变本加厉,骄奢淫逸,昼夜狂欢,醉生梦死,纵情享受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