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秀子小姐,你不想想,影佐将军一次性公开枪毙五十名政治犯。这个影响实在太大了。这么大的仇恨,难道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不会!”
“你也这样认为?”
川岛秀子很惊讶。刘达成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秀子小姐,说句不客气的话,影佐将军还没有真正了解中国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民族。在没有外敌的时候,或许他们都比较擅长窝里斗。一旦强敌入侵,他们越打越团结,越战越猛。我认为袭击粮库和枪毙政治犯是有联系的。因为这两件事相隔只有一天。这不能不让我认为,这是中国特工的一起报复事件。”
川岛秀子以钦佩的眼神看向刘达成,眼神里满满的赞许之情。自己看中的男人很了不起,分析事情条理清晰,丝丝入扣。但这种话,能对影佐祯昭说吗?不能!
“如果是你,应该如何破获这起案件?”
“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应该尽快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线索。”
“达成君,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走,去康济医院!”
刘达成坐着川岛秀子的军用吉普车,一路巅簸,开了数公里的乡村道路,这才到达市区。
康济医院特护病房里,唯一的幸存者郝正军胸部中枪,子弹已经取出。他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川岛秀子坐在郝正军的病床前,用汉语问道:“昨晚的袭击案,你有认识的人吗?”
郝正军翕动着嘴唇,却因为枪伤发不出声音。刘达成从他的嘴型判断,他有认识的人!
这个判断吓得刘达成不轻。他连忙悄然启动“读心术”,郝正军想说的人,正是曾经袭击过刘达成的第九行动组组长汪新。
在郝正军的思想意识里,汪新是他的同村人,都来自苏北农村小南岗。命运交错,两个人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昨晚如果郝正军不是在岗哨位值勤,肯定能一眼认出汪新。那么整个事态的发展将会是另一番情景。
阴差阳错的事,郝正军正是被汪新一枪打中胸部。这让郝正军对汪新增添了莫大的仇恨。
郝正军有思维,嘴巴能翕动,川岛秀子看不懂。这让刘达成有些许的心安。
如果郝正军康复,他便能指认汪新。虽说汪新在军统站地位并不重要,只是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但这是一个突破口。
川岛秀子连续问了几次,只能看见郝正军的嘴翕动,听不到声音。这让她很抓狂。
刘达成却以其“读心术”知道了全部内容,他说道:“秀子小姐,这名伤员估计暂时还不能说话,应该过几天再来问。”
汪新也只有干着急。他的气流没办法振动声带,想说的话出不来,只有眼巴巴地看着川岛秀子离去。
刘达成随川岛秀子上了吉普车。川岛秀子满脑子的遗憾。从表面上看,她有些闷闷不乐,一路保持沉默。仔细探究,她的内心在想,不知道廉布知池在法租界的进展如何?派进去二十名特工人员,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帮人是怎么工作的?
刘达成获悉,川岛秀子想通过廉布知池的侦察,弄清楚军统特工的藏身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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