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乌堡训练了十日之后,黄穰觉得可以离开了。杨光便带着甲曲首先出发。
随后的行军序列是:钱玢率领的钱家亲兵曲、杜彬率领的杜家亲兵曲;四个乌堡的家属;最后是黄穰、黄琛带领的乙曲压阵。
早晨出发后,杨光带着三十六名亲随和一名向导骑马先行。万安的丁什因为缺乏马匹,跟随黄雁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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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在客栈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天,张堪终于听到了敲门声了。
王珂连忙打开门。果然外面站着的是张堪、大津、张钉三人。他连忙说:“二少主,快请进!”
张堪闷着头走了进去。
张进也站了起来,说:“堪儿,可有什么消息?”
张堪来到案几后面坐下,拿起案几上的酒壶往嘴里倒着酒。在大喝了几口之后,他抹了抹嘴角上的酒渍,说:“父亲,基本打听清楚了。是舒县黄樊亭等三个乌堡的人南迁,路过我们那里。领头叫黄百盛,在江夏那一带很有威名!目前他带着至少有两千青壮。并且,这两千青壮都是精兵。拿下我们乌堡不算什么!”
“啊……?黄百盛?你大兄怎么招惹了他呀?”张进显然也听说过黄穰的名头!他的脸色顿时吓得煞白!他去端起酒觞想喝一口压压惊,但端着酒觞的手摇晃着,将觞中酒晃出来不少。他双手扶着酒觞勉强喝了一口,问道:“那你大兄和三弟的情况怎么样?”
张堪不愿意说废话!他摇摇头,又端起酒壶大喝了一口。他实在是太渴了!这几天他带着大津和亲随张钉一直蹲在乌堡附近侦察。带的干粮还有一些,但带着水不多,更不要说带酒了。
张进明白了,那两个儿子肯定都死了!他内心里有些悲哀!张氏家族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了一百来年的财富,除了那个小箱子里的房地契之外,啥都没有了!他顿时老泪纵横!一边抹泪,一边问道:“堪儿,难道就没有办法报仇了吗?”
张堪闭着眼睛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他仍然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张进不甘心啊!他说:“能不能抢回我们的财富呢?”
张堪睁开眼睛,说:“你那些田地,黄百盛也不会要。也许过几天他就会离开。可是,你没有了下人,要那些田地又有什么用呢?”
张进看到儿子说话了,心里顿时有了希望!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主见;从小就跟另外两个儿子不一样。他说:“堪儿啊!你能不能请县长派兵去拦截黄百盛啊!要是能拦截一部分下人回来,也许我们再奋斗几十年,整个乌堡就会恢复元气!”
张堪摇摇头!他本不想解释,但是看到父亲渴望的眼神,他于心不忍。便说:“案子发生在皖县境内;父亲,你要是湖陵邑的县长,没有郡衙的命令,你可愿意率领五百县兵去对抗拥有两千精锐士卒的黄百盛?”
其实,张堪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自己在湖陵邑仅仅只是个书吏,哪里能劝得动县长派兵。
张进两眼一白,差点急晕过去了!这次丢失的可是张家积攒了上百年的财富啊!他不甘心啊!他还要争取:“堪儿,家族的财富难道就这样白白地拱手让给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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