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一点没有,从家出来的时候她是带了一小瓶制成丸状的麻药的。
后来一路上,都让她和着食物一起喂给山鸡野兔了...
至于山鸡野兔,自然是吃了...
现去煮麻沸散肯定是来不及了,昔语棠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吧。
肖奇处理完外面的事就回来了。
昔语棠让青黛和肖奇按住徐安,又给他吃了两丸减轻痛感的药,就开始拔剑了。
剑尖一寸一寸离开肉体,徐安疼的双眼翻白,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碗叼在嘴里,免得咬到舌头。
拔剑是个细致活,很考臂力和手上的稳度,不多时昔语棠的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剑拔出体外,接下来就是清洁,上药,和缝合了。
昔语棠这时才真正松了口气。
看他疼的似要昏厥,便与他逗趣“你可是我第一个外伤病人,我以前都是拿小猫小狗练手的。你可不能死啊,治完还得跟我说说治疗感受呢。”
整个过程肖奇看的心惊胆战。
那剑离心脏太近了,多亏小姐医术高超。
这是一直支撑肖奇的想法,现在昔语棠在说什么?
第一个?
不是说神医么?
肖奇一听这话满是后怕,腿一软,梆的一声做到了地上。
昔语棠看着肖奇的样子不由好笑,扬了扬手里的针道“放心,我绣活还不错。”又转头看徐安笑“用不用我帮你绣朵花?”
处理好徐安,昔语棠又给肖奇等人看了看伤。
最后看到那少年时,他还昏睡着。
十七八岁的年纪,嘴角抿成一条白线,昏蒙灯光下奇异的让人觉得有些刚毅的味道。
只是一张脸长得平平无奇,扔人堆儿里都找不出来那种,还没徐安肖奇长得好看呢。
等看到那少年身上一个个圆形,铜钱大小的烂疮时,昔语棠顿时收手。
她拉了还在给肖奇绑纱布的青黛甩出了门,又拍醒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徐达,火急火燎的吩咐“背着徐安去找一处最近的院子养伤。”
徐达醒来就发现枯竭的内力又重新变得充盈,不由佩服昔语棠的药药效神奇。
若是打坐调动内息,自动修复,估摸怎么也得七日左右。但他那时已经不可能做到打坐调息了,是以他说了来这儿以后和昔语棠说的第一句话“为...为啥啊?”
肖奇也很是不解“对啊,安兄的伤刚处理好,不适合来回挪动吧?”
昔语棠这时已经收拾好了徐安等人能用到的所有伤药和纱布,包在一个布包中塞进肖奇怀里“想让他活着,就听我的。”说罢将肖奇也甩出了门。
青黛在门外眨眨眼,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出来的?
紧接着就听到身后门“唰”的被拉开,青黛转身就看见门瞬间又“啪”的被关上。
然后肖奇就站到了她身边。
肖奇低头看看手里的包袱也纳闷啊,自己怎么出来的?
相比之下徐达的待遇就好了很多,他是背着徐安一步步走出来的。
只是他刚迈出门时想要回头问些什么,门就迅速贴着他的鼻尖关了起来。
徐达看着门上的麻纸,面容微红。
身后青黛和肖奇则是大笑出声。
昔语棠却不觉得好笑,她声音冷清的自门内叫了青黛吩咐“去寻一处最近的院子照顾他们,徐安今晚可能会发热,你要注意给他换冷毛巾。肖奇他们要换的药在肖奇手里,每日换一次就好,若是有不懂的或者处理不了的就来问我。”
青黛心里觉得不对,依小姐的性子,知道徐安夜里会发热,必然是要亲自看着才会放心啊。
不等青黛发问,昔语棠又道“这几日,闭门谢客。所有人没我吩咐不得外出,也不许进这间屋子。”
说着递出一张纸交给青黛“这是我需要的东西,备齐之后放在门外,敲完门就离开。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