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时,徐达的两只眼睛已经核桃一般。
面子原因作祟,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糗态,索性装睡。
可事实上,昔语棠想了一晚上药方和手法的问题,无可奈何的“顺带”听了一晚上抽抽噎噎。
南星更不必说,他连肖奇是醒着的都知道。
无疑,一宿的功夫,屋子里就冒出四个黑眼圈大侠。
睡不着的昔语棠干脆早早起床,打算早饭前再给肖奇拔一次毒。
让人意外的是,掀起肖奇的衣服发现,这疫症明显趋于好转了。连发热也好了很多。
昔语棠更不解了。
昨天和每天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难道这病到时间就自己好了?
再看一眼徐达明显更严重了的伤口,结合南星对其同伴的描述,显然是不可能自行痊愈的啊。
仔仔细细检查哪里不一样时,昔语棠发现了原因。
由于兽角够多,昔语棠拔毒时给每个人用的都是不一样的。用过之后的兽角经清理会单独放在一个小匣子里。
昨天知道了肖奇的病症已经到了末期,昔语棠一时心绪不宁,拿了给南星拔毒时使用的兽角。
这时昔语棠认真观察才发现,这兽角竟然是打磨过的蛇颠角。
这东西本就是凉血解毒难的得奇药,怪不得,怪不得只有南星好了。
解开心中疑惑,昔语棠高兴地了不得。
南星经过检查,也被确认彻底好了,可以放出这间屋子了。
屋内一派喜气洋洋,屋外却是一阵喧嚣。
经过一日一夜不间断的排查,禁卫军排查到了城西,白驹巷。
青黛听到有人敲门,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问问小姐,再决定开不开门。结果敲门的人说是官府的,青黛只好打开大门。
门外是两位赤衣玄甲的兵士,向外看去其他街坊家也都被敲开了府门。
“不知两位官爷来府所为何事?”青黛问的小心。
官兵回问的却是干脆,一看就是问过无数遍的话“你们这有没有医馆?最近家里来没来什么生人?家里人可有染病?”
青黛心下一惊,面上倒还维持着镇定“生人啊?我家最近没招新的仆役啊。至于染病什么的,我们府上人少活多,锻炼下来倒也还都筋骨健康。”
官兵像院内张望两眼,叮嘱道“最近有贼人进城,府上要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就派人去官府报个案。”
青黛连声应了,恭敬地将人送出府门。
“就在前面!官爷,我跟您说,这最近啊来这什么草居求诊的人简直太多了!”说话的是前些天青黛碰到过的黄大婶,萱草的萱字她不认得却一点不影响她跟别人介绍“哎呦喂,天天儿的马车不断。您看我们这小巷子,地都压烂了!想出个门啊,鞋都不乐意。”
说着被自己逗得咯咯笑起来。
“求诊?这住着大夫?”官兵问。
“可不嘛。都说呀住的是位神医!”黄大婶将知道的都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个清楚“架子可大了!说什么..能活白骨什么的..反正啊,那意思就是连死人能救活!就是现在不给治了,看病的时间也改成了每个月带十的那天。”
说着一指“呐,就是这儿啦!”
她这一指正好赶上青黛送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