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拜先生,先生却去拜那臭丫头,那他不就得叫臭丫头——师祖了?
昔语棠淡淡蹙着一对秀眉,她怀疑胡文成此举另有目的。
“我教胡掌柜的不过是些皮毛,并不是什么绝技,不需胡掌柜如此的。”
胡文成摇摇头,很是坚持“对姑娘来说那些或许不算什么,但姑娘的每句指导对小老儿来说都是受益匪浅的,还望姑娘给小老儿一个机会。”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徐大郎是真心看不懂了,一把年纪去拜一个小姑娘,还说什么给个机会这种话,都不知羞的么?
胡文成撇他一眼:年轻人,不识货啊。
看着徐大郎气急败坏的模样,昔语棠忽然觉得收了胡文成也挺有趣。
“我并没有想过收弟子一事,不过胡掌柜若一再坚持,我倒也可以破例收个外门子弟。只是这样怕就太过委屈胡掌柜了。”
“你——!先生放下身段拜你,你却要羞辱与他,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徐大郎气的跳起来指着昔语棠的鼻子大骂。
徐达上前一步,挡在昔语棠身前“你再指我一个试试。”
是指他么!是要指他么!是他自己凑过来撞在他手指上的好吧!
徐大郎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颤抖着将指人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垂在身侧。
胡文成不管徐大郎那里的硝烟弥漫,只激动的砰砰扣头,声音里还带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哽咽“谢师傅给机会让徒儿报恩,谢师傅给机会让徒儿报恩!”
昔语棠眸光微敛,行医三十几年的老大夫,拜一个孙女大小的姑娘为师,还只能做外门弟子,竟能这么激动?
这胡文成果然有问题。虽然他的目的是什么一时还搞不清楚,不过她不急,是好是坏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三个头扣完,胡文成起身喊徐大郎“傻小子冷着脸干嘛呢,快过来给你师祖磕头。”
徐大郎憋屈啊。
他就是不想尊昔语棠为师才拜的胡文成啊,可谁能告诉他怎么眨眼的功夫他到掉了一辈?
徐大郎僵硬的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不说话。
昔语棠也不理他,她还不稀罕一个傻冒当徒孙呢。
随手自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胡文成“此药名叫‘驻颜益寿丹’,吃一颗能让人外貌年轻两岁身体更胜从前。而今我得了三颗,既你拜师便送与你吧。”
“这..按理应该是徒儿给师父准备拜师礼才对,怎么好让师父破费呢。”胡文成推辞着不肯收下。
徐芸一听这药的神奇之处顿时心动如长草。一颗就能让人年轻两岁,三颗若是都拿到手,那她不就又能变成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了么?
药若是在昔语棠手里,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可若是在胡文成手里...男人嘛,应该就没那么爱容貌了吧,到时候想拿到手也容易些。
于是开口劝道“昔姑娘一片好意,胡老兄你就不要推辞了,以后准备一份厚一点拜师礼就是了。”
“可是....”
不明白胡文成到底还在纠结什么,昔语棠将药往他手里一塞“这药我用不上,放我这也是浪费。即说给你收这就是。”
说完率先迈步离开了徐大郎家,徐达紧随其后。
徐望隔着衣袖轻拉妻子的手“走吧。”
徐芸却是不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胡文达手中的小瓷瓶,酝酿着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