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吴军不擅攻坚,又何况是江陵这等坚城。
故此,诸将都有极强的信心,能够守住城池。
闻言,关平面带笑意,缓缓道:“刘伽,前两日本将命你转移江陵周边村落民众,坚壁清野,肃清城外。”
“此事,你办得如何?”
话音刚落,刘伽便瞬息站立,拱手坚铮说着:“启禀少将军,吾已经安然将城外周边民众进行转移,现将他们分别安置于中州、枝江等城。”
“好。”
“刘伽,此次你行事不错,功勋先暂时记下,等战后一同禀告君侯,再行封赐。”
“诺。”
只说,得到了承诺,刘伽顿时面露喜色,高声道。
他本身便为贼寇,力排众议响应荆州军,为的便是于军中博取功名。
如今,他立下战功,又焉能不喜?
随即,望着诸将一脸的自信之色,关平笑了笑,却是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诸位,此战如若只有一万军力防守城池,你等可有把握,守住城池不失?”
“少将军,你这是何意?”
望着关平那面露淡然的脸色,邓艾不由心下一沉,遂率先拱手相问。
他太清楚不过了,每次关平有此神色,便绝对有奇策!
沉思一番,邓艾面露坚毅,拱手道:“少将军,需要守住城池不失,至少我军回防的五千精锐之士,要留守三千于城中。”
“单纯的依靠原本的守备军卒以及所征召的民众,艾不敢保证。”
“故此,艾能担保,只要有三千精锐之士留守城中,在会同征召的青壮,至少守住城池半年不失!”
一席话,邓艾言语坚铮,率先表达了自身的立场。
话落,从旁诸将孙狼,庞德等将,进皆纷纷面露不解,用异样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关平。
这是,又要出奇策了?
这句话,是诸将此时内心中的唯一想法。
半响功夫,庞德先行拱手道:“少将军,你可是要遣军出城,并不固守城池?”
“然也!”
话音刚落,关平便点了点头,肯定道。
“少将军,可如今吴军兵锋正盛,我军固守城池尚且兵力不足,哪还有余力与敌军野战呢?”
此时,孙狼亦是面露忧虑,徐徐说着。
“哈哈哈。”
“诸位,你等细细想想,如若我军当真全力固守城池,以江陵雄厚的城防,定能保住城池不失去,这是必然的。”
“可是,一旦江陵周边据点受吴军拔取,城池又被全面围困,那战局又将如何发展?”
顿了顿,他不由目视诸将,眉宇间仿佛露出一丝追忆之色,遂道:“那我军便是曾经的曹仁。”
“他吕蒙便能成为曾经的周郎。”
“兵法云:城池久守必失,此句话是极为有理的。”
“你等想想,我军的确能全力以赴,防守城池,可能守住一月时间,也能守住百日。”
“但是,围城半年呢,一年呢?”
“难道,我军只能寄托于援助的到来破敌?”
一席话语落下,邓艾思索片刻,沉声道:“目前为止,这是唯一的办法吧?”
“毕竟,我军兵力不足,就算再有奇策,恐也难以实现。”
此话一出,庞德、孙狼,刘伽等将纷纷附议,然后劝诫着。
见状,关平眉宇一舒,挥手止住,遂道:“吴军大都督吕蒙早在十余年前,周郎病危之际,便心存取荆州的心思。”
“故此,鲁肃还未亡之际,吕蒙便一直屯驻陆口,时刻考察着荆州地势,为夺取荆州做准备。”
“可以说,吕蒙谋划取荆州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预谋已久,此次机会他等待了许久,对于取荆州,更是势在必得!”
“所以,本将能想象到,在吴军围城之际,无论是父帅,还是蜀中援军,必定都无法快速援助江陵。”
“如果,我军单纯固守城池,而将战争胜负寄托于援军,那此战才会举步维艰,战局也会陷入危局!”
“所以,本将想先行出击,打乱吴军部署,然后将水搅浑,如此,局势才会愈发利于我军。”
一席话语,关平神色自信,轻声说着。
闻言,诸将肃然,庞德遂拱手道:“少将军,你可已经有绝佳方案?”
“方案已有,只要江陵能守住不失,此次我军必定能掌握战争主动权。”
“当然,江陵战局也是吾一直所忧虑的,故此一直未下定决心。”
此时,关平同样面露虑色,徐徐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