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的流水的走着,太阳也快要落山,路还是那么慢长,方静总觉得自己的脚是铁打的,走了这么远的路,脚底板没磨出血泡,方静认为这是一双铁脚,能上火山下冰海的铁脚,其实说白了,打小不穿鞋习惯了石头路什么的,自然脚底有茧,也就不怕了。
天黑了下来,没有看到天空有月亮,方静估摸着是月尾的时间段,方静和方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用说话的形式来驱散这黑夜中的安静。
从下午两点钟左右走到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时间,终于来到了集镇的镇口,方静看着镇中的火光点点,想着应该是油灯在闪亮着,照耀着这黑暗。
方安牵着驴车往镇里走去,方静跟在后面,脑袋转动着四下瞧去,集镇不大,一条长街由北向南通过,街道边上一间间木屋子挨着,有一层两层的,但没见着有三层的,由于天黑的情况,方静无法瞧见具体的集镇是什么样子。
方安牵着驴车往着一条小巷中拐了进去,停在一户院子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门里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来,伸出个脑袋瞧向外面。
“呀,是安哥哥啊,咋这么晚过来呢,快进来快进来。”门里头的人对着方安说着话,方静也没瞧清门里头的人长啥样。
“村里人猎了头花豹子,连夜赶来镇上,看明天卖个好价钱,好换些粮食回去吃,这不,来麻烦余叔和你们,给个柴房落个脚。”方安站在门口和门里头的人说着话。
“呀,猎着花豹子了呀,那不得了了呢,安哥哥本事真大呢,花豹子在哪呢,我瞧瞧。”门里头的人急得不得了,非得要瞧瞧花豹子。
“飞儿,谁来了?”院子里传来一女性声音。
“娘,是方家村安哥哥来了,他们猎了一头大花豹子,来借宿的。”门里头的人对着正院里的人回应着。
“那就让你安哥哥进门来,天黑了莫要玩耍了。”院子里回声道。
“安哥哥,快进来,快进来。”门里头的人让开大门,等人车都进来后又关上了大门。
方安谢过之后牵着驴车往院子里走去,方静默默的跟着后面,四下瞧着这院子,不大,四方院,大门正对着正房门,厅中油灯亮着,房门边上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方静想着这应该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女主人了。
“是方安啊,这么晚过来可是苦着了,还没有吃过饭吧?”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看着方安问着话。
“余婶,打扰了,这不走的急,只能赶夜路,我们带有干粮,不用麻烦余婶了。”方安向着妇人行礼感谢主人家的招待。
“那好,飞儿你好好招呼你安哥哥,天晚了,我先去睡了。”余婶说完走回房子里睡去了。
“好的,娘。”小飞回应着自己娘亲,带着方安和方静往左边的房屋里走去,并说这是他俩住的房间。
小飞带着方安两人看过房间后,回到院子,直勾勾的看着小驴车上的花豹子,却是兴奋的不得了,心下想着要是自己猎只花豹子那就是游侠级别了。
“安哥哥,这花豹子是你猎着的吗?您真厉害,我要是有您这么厉害,我也能猎只花豹子了。”小飞看着方安羡慕的说道。
“小飞,这可不是我猎着的,是这位方静猎到的。”方安连忙摇头指着方静说道。
“呀,这么大一只花豹子是小兄弟你猎着的?怎么看着也没我厉害呀,我咋错不到花豹子呢?”方静被这一通自恋怼的有些无语了。
“不是猎着的,是下套子套到的,我可打不过花豹子,花豹子可厉害着呢。”方静实话实说的向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小屁孩说道。
“我说呢,你咋打得过花豹子呢,花豹子迅捷如鸟,想打过花豹子得有了不得的本事才能办到的。”小飞很是鄙视了一下方静。
说完话对着方安说你们去那间房子里过夜,然后转身回去睡觉了;方安解下驴车,把驴子赶往左边房屋旁边的棚子里去了,把驴车停在院子中,叫上方静去到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方安拿出火石点上油灯,把竹桶拿了出来,倒出竹桶中的饭团,分给方静一起吃着,方静看着手中的饭团,很是为难,手中的饭团黑中带灰,灰中带绿,绿中还带点白,看着下不了口,但看着方安大口的吃着,也只能闭着眼睛吃下手中的饭团,谁叫这一通路赶得有些饿了,吃完饭团,随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就算洗过手了。
躺在房间里的木榻上,方静很想问方安与这家余姓人家是什么关系,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这八卦之心都从前世带到这世来了,不好,不好,八卦之心不可有,就这样方静在各种问题之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色渐亮,早上被那二货驴的叫声喊醒,方安和方静赶紧爬起,走出房门,带上房门,方安走进棚子里牵出驴子,赶到院中,把驴车套上,这会正房的大门也打开了,走出个上了年岁的男子。
“余叔安好。”方安向着男子行了一礼后对着男子说道,方静也学着方安问候了一声。
“小安啊,昨晚余叔喝醉了,今早听你婶子说你昨晚过来了,这不起来看看,你爹咋样?可还安好?”余叔看着方安问话。
“谢余叔留宿,昨夜来得晚,打扰余叔了,我爹还康健,谢余叔挂怀。”方安恭谨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