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哥哥!”我飞快地奔向床边,一把抓住了炎彬掐住汪泽的手。
此时,吕三和何卫也闻声聚拢了过来。
“炎彬是我,是我。”我凑近炎彬道。
“公主,公主……”待看清我的容貌后,炎彬缓缓地松开了手,面目也渐渐舒缓起来。
这时汪泽方才得以咳嗽着喘气。
想来,是炎彬在昏迷前经历的太过可怕,才会让他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中之将做出如此惊恐和过激的举动。
“炎彬哥哥,放松,放松……”我扶着他慢慢地靠向床头。
“炎彬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我担忧地问道。
只见炎彬慢慢地恢复神智,用警惕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我身后站着的吕三他们。
见他此状,我旋即开口道:“炎彬哥哥,他们是自己人,你现在很安全。”
听我此言后,炎彬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即刻打量起我来,急切地道:“公主,你没事吧?”
还未等我开口,他便一眼瞅见了我包扎着纱布的手,心疼道:“公主,你的手。”
“哦,没事,小伤,都快痊愈了。这事以后再说。”我温柔地冲他笑笑,想尽力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主子,药。”何卫端来刚刚煎好的药道。
“对,炎彬哥哥,先喝药。”我从何卫手中接过药碗,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小心烫。”
炎彬低头喝了我喂的这勺药,随后开口道:“公主,我自己来吧。”
说罢,他便想抬手接过药碗。
可谁承想他刚欲抬起手腕想要使力时,便忍不住啊了一声,旋即不自主地放下。
而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也隐隐沁出血来。
“炎彬哥哥,你的四肢经脉受伤了,暂时不能强行用力。还是我喂你吧。”我又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道。
只见他喝下这口药时,眉头紧锁,怔怔地望着自己拿沁出血来的手腕。
我知道他不是忍不住药苦,而是担心自己的武功受损。
可他又怕惹我担心,便也不主动询问他自己的伤势。
自幼相伴长大的我们,彼此间的心思,互相一眼就能看穿。
于是,我尽力隐藏起自己的担忧之态,微微一笑道:“炎彬哥哥,你放心,大夫说了,你的伤势并未伤及经脉之根本,好生调养,武功定会恢复如常的。”
我继续喂药道:“对了,你感觉现在内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听我此问,炎彬闭上双眼,微微地运了运内力,随后道:“内息平稳无碍,公主让你担心了。”
看来我这含有天回草的血还当真是管用。我微微一笑,慢慢地给他喂完了碗中剩余不多的汤药。
随后,我又如前几日一样,亲自为炎彬换上了新的外敷药。
待重新包扎好炎彬的一切伤口后,这时我回头望了望,方才想起,赫如瑾琛呢?
“容殿下呢?”我望着吕三道。
“哦……殿下他,他……好像……好像有急事先走了。”吕三支支吾吾道。
这家伙,怎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悄无声息,神出鬼没是他的爱好吗?我心里暗念道。
“公主,容殿下?”炎彬开口道。
我回过头来,望向炎彬道:“是,这次还真得多亏他救了你,这处养伤之所也是他安排的。孤会记得他的恩情的。”
“哦,是他。”炎彬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道。
“公主,既然公子无碍,我等便去守岗了。”吕三行礼道。
“嗯。”我应道。
“等一下。”炎彬费力地将身体往上挪了挪,坐得更直了些,望向汪泽,“刚刚醒来时,神智有些不清醒,伤到了公子,还请见谅。”
见状,汪泽即刻抱拳施礼道:“炎公子严重了,我无妨。想来公子是伤后正常反应,还请公子好生休养。”
言毕,汪泽他们三人便各自去守岗了。
“炎彬哥哥,那药太苦,我去倒杯水给你过过口。”我起身往木桌旁走去。
望着刚刚玩弄的散落在桌面的棋子,我便顺手想要将其收起。
谁知刚刚拿捏起方才摆弄的那颗黑子时,它竟然碎成了几个小瓣。
这一幕惊得我是瞪大了眼睛,这黑子可是上等黑曜石所制,怎么着也不会被我敲几下就碎了吧。
难道是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我转动眼睛四下望了望,想着刚刚被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便迅速排除了这种情况。
方才吕三他们三人都在炎彬床边,并没有靠近木桌。那看来只有一种情况了。
赫如瑾琛用内力将这黑子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