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不变,“就当先练手咯。”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哦,不对,男性做鞋,裴秉文还是个孩子,她爹都没穿过她做的鞋。
“对了,”于氏突然想起件事,“婉晴你是怎么打算的?我记得她今年十六了吧?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你也该留意起来了,她虽然是签的死契,可也不能真让人做一辈子姑娘。”
萧静姝顿了顿,要不是于氏提起这件事她还真没注意这事,毕竟在她看来,婉晴这年纪还是个高中生,未成年。
想了想,她道:“再等两年吧,不过这事还要她自己点头,嫁人还是她自己挑自己喜欢的,到时候把卖身契给她,再给她备份嫁妆,总不会让她被人轻看。当然,她家人还在,如果她想回家也可以。”
这时代的民风尚算开明,女子也能顶门立户,继承家业,只是到底是小众,大流还是男人当家做主,大多女子在家靠父母兄弟,出嫁靠丈夫。
嫁人对女人来说无异于第二次投胎,马虎不得,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早就将婉晴当成一家人,自然不会随便把人打发了。
于氏松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裴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我是担心婉晴以后在裴家待久了会有人说闲话。”
裴大郎年轻气盛,婉晴模样不差,两个人常年在一个屋檐下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倒不是她不信任两人,只是以前跟着萧母时听了不少家宅私事,免不了多想几分。
萧静姝失笑,“婶婶多虑了,裴大郎我见的少不敢保证,但是婉晴我还是信得过的。”
那丫头心里估计是有人的,还当她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