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那么大一群人赶着去别家小宴的,蹭吃蹭喝得也太明显了,这会又不是饥荒年。”刘大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阿姐,你是没看见他们的礼,瞧着好大一包袱,里面都是山上摘的野果子,那么丁点大,还不够塞牙缝呢!三郎都不愿吃这玩意,又酸又涩。”说着拿右手拇指跟食指比了个还没鸡蛋大的圈。
萧静姝哭笑不得,只是她不喜于家,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这点小事:“他们这是怕人说闲话,做给旁人看的。”
刘大郎撇嘴不屑道:“有些人就爱占便宜,有那吝啬的,自己家里舍不得买肉吃,专挑别家红白喜事去蹭吃蹭喝,更有那趁人不注意用纸包了往怀里塞的。”
萧静姝摇了摇头:“也不尽然,大郎,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谁不愿意体体面面活着?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刘奇虽是都头,但性子活泛,走街串巷,什么人都能交上朋友聊两句,倒将儿子养成了正直小少年,但不管是那个时代,性子太直都算不得什么好事。
“阿姐大方,不与人计较,我却不一样。”刘大郎眼珠子转了转,眼见一边地上一团雁粪,将手里的包袱抖开往地上一扔,还用脚尖重重捻了几下。
院子里追着大雁玩耍的刘三郎凑了过来,“大兄,你做坏事!”
刘大郎把包袱拎起来团吧团吧揉成一团,将沾了雁粪的一面揉在里面,哥俩好的拍着三弟的肩,“弟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对好人做不好的事才教做坏事,这对坏人呢,就算不得坏事,知道不?
刘三郎刚过四岁生辰,长得瘦瘦小小的,他自出生身体就不太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不少。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
阿爹不是这样说的……可是大兄说的也有道理,那谁才是对的?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