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府里发生了何事?”谢瑾沉声问道。
小橘回道:“奴婢也不知晓,三夫人在夫人院子里。”
“二哥三哥,娘说有事要寻爹爹商量,要去找他。瑞儿也想爹爹。”谢瑞呜呜抽泣着,一张小脸布满了泪痕。
小屁孩哭的稀里哗啦,谢珞心中一软,深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瑞儿乖,你先跟三哥哥去玩,二哥去找你娘问问为何不带你去。”
谢瑾脸色郁郁:“瑞儿就交给我,你快去探听,回来再告诉我。”
谢珞朝他点了点头,提起步子往外走去,离了众人的视线,谢珞顿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主院,谢珞匆匆的脚步一跨入梁氏的房间,面向门外的梁妈叫道:“二少爷来了。”
闻声,搂在一起掉泪的妯娌二人抬头看向门外,见着真是谢瑾,三婶张氏急忙站起身迎向谢珞。
许是见着主心骨,张氏自觉有了依靠,一腔哀痛顿时抑制不住,‘哇’一声哭的嘶声裂肺:“瑾儿,你三叔他出事了,方才有人回来传讯说他被歹人袭击,深受重伤昏迷不醒,熬不熬的过去全看天意。”
尽管谢珞心中同样悲痛,脸上丝毫不显,语气镇定地问道:“三婶,来人呢?”
张氏哽咽着:“走了,婶子不识得那人就让他走了。”
“瑾儿,你三婶要去找三叔,娘不让她去,妇道人家夜晚出远门太过危险。”梁氏声音也带着哭腔,听闻噩耗传来,她的心情也很悲痛。
梁氏虽是不喜谢无涯,只是叔嫂间的小纠纷岂会抹灭她的良心,再怎地也是至亲之人。
谢珞的面色平静,遇事不慌,有着不符年纪的沉稳,她若是慌了,两个妇道人家能怎么办?
族中庶支委实是靠不住,他们都是太爷爷的兄弟留下的血脉,血缘远了不说,族中一有糟心事儿,半个人影也见不着,若是有好事儿,前来分好处的族人准能将屋子挤的满满当当。
“嫂嫂,我求求你了,让我去吧。”张氏泣不成声。
梁氏见她又闹,双手迅速扣上张氏的手,伸出脚踢了踢呆楞的谢珞,不满道:“瑾儿,你杵着愣什么?快劝劝你三婶。”
谢珞愣神是在暗想独自偷着去,不去她会寝食难安,南江县不太平,不能带着谢瑾去。
回神,谢珞看着犹在抽泣的张氏,劝慰道:“三婶勿忧,三叔身边有人照顾。夜间出行不太平可千万不能去,今晚您就在这歇息,待明日天不亮我就来找您,陪着您一同去看三叔。”
张氏挣脱不开束缚,悲痛之下,泪水汹涌而出,她心系丈夫,如何能等到明日?
她后悔不该来此,瑞儿让懒婆子他们送来就好了,自己也能偷着去。
谢珞不想多待,她从梁氏房内顺了一样物件儿就走了。
她已决定要去南江县,匆忙的脚步到了外院的勤务苑,此处是谢府下人的居所,匆忙的身影进了院子,片刻后,小秋父子跟着她出了院子。
小秋父子都身怀武艺,只不过小秋的胆子太小,浪费了一身好武艺,对此,武艺高强的谢武常常叹息老子英雄儿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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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黑夜里,闯入一阵持续奔走的马蹄声,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夜空,站在南江县城城垛上的守城将领听着由远渐近的声音猜测距离,再揣度马匹的行走速度,两相结合得出大致的结论,随即严肃的开口道:“不足两百步,紧急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