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穿了富二代?
“啊……好疼啊,老王这酒劲儿真大……”
魏勋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浑身上下的酸疼让他的无力感又增添了几分,仅有的几块肌肉也也涨得难受,虚浮在身体上的脂肪此刻像有千斤重一般让人难受。
“这TMD是哪儿啊……王老板,这是你家吗?在的话麻烦先把我松开成吗?不够结账的钱我一会儿用转给你,咱一块儿先来根黄果树,有话好好说嘛……”
类似于SM捆绑式的操作将魏勋的手脚紧紧地箍在长脚木椅上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或许是为了防止魏勋逃跑,木椅还被紧紧地用透明胶带固定在了某个黑色的长杆上,斑驳的漆面以及地上掉落的漆皮都显得非常有年代感……
狭小拥挤的空间,古朴到略微有些寒酸的装修,米色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有点眼熟的复古球衣,魏勋觉得这些球衣八成是用来给墙壁遮羞的。
传统的木质吊顶上悬挂着一支昏暗的大头灯,两条满是英国足球俱乐部旗帜的装饰带从南到北高悬在魏勋的头顶,索性大部分都还认识。
许久未见的大肚子电视机,也让魏勋有些怀念。咖啡色的吧台看上去有些油腻,不高的酒架也被塞的满满当当,一眼望去是琳琅满目的“洋玩意儿”: Brandy、Whisky、Rum、Sprite……
“我的老天爷,雪碧放酒架上,这是哪个劳什子的黑酒吧啊,雪碧都贴英文标,孙二娘的人肉包子店吗?”
虽然头还有些疼,一会儿出去了,免不了去市人民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后遗症啥的,怎么昨晚喝酒喝的浑身疼呢?不会喝的是假酒吧?然后老王怕事发了,所以要把我灭口?
不对,不对,不对,魏勋连连摇头,冷静下来了,他必须要动脑子,要思考,千万不能乱。
魏勋想明白了,这里肯定不是天桥底下烤吧老王的家,自然也就没有老王什么事儿了,所以,想要松开这紧缚的绳索,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了。
魏勋觉得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家坚持英伦足球风格的主题酒店。
昨晚自己喝多了,没钱结账也不至于被绑在这里的,而杀人灭口也不至于选在酒店里。现在的酒店可都是有摄像头的,跑不掉的。
会不会是小梅看上我了,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现在的自己丝毫动弹不得,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
“小梅,你在哪里?哥哥我可是做好心理准备了……”
“吱……吱……”
魏勋的祷告还没有完结,一扇紧闭的木门就被从外侧打开了,原本有些昏暗的小空间瞬间被射进来的阳光挤满了。
魏勋急忙紧闭双眼,等稍稍适应了这光照的强度之后,才慢慢地张开已经有些肿胀的眼睛。
在黑暗中,人的空间感知能力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其实这地方面积还不小。
按照魏勋的计量标准,估计能同时容纳100多人在此狂欢,只是自己所处的位置周边比较狭窄,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在魏勋的对面,他发现了一面镜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哎呀我滴妈呀,这帮杀千刀的基佬,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们把我打成这样?虽然我魏勋是靠才华吃饭的,可保不齐将来也有江郎才尽的日子,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也得靠颜值来大杀四方呢!”
魏勋刚才还挺兴奋的,可现在心里头都凉透了,这绝对不是小梅带自己来的,她没有理由打自己。而老王就更不会了,雇人打自己再加上房钱,比自己欠他的都多。
“大卫叔叔,他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个东方人,昨晚咱们输给谢斯菲尔德的比赛里,他当着我们的面一个劲儿地哈哈大笑,输了球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家伙还幸灾乐祸地狂笑,伙计们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捎带手把输球的气也撒在他身上了……”
小柯蒂斯紧张地搓了搓手,这家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丢在大街上,哪怕是擦肩而过,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认出这个人了。
“柯蒂斯,你小子这次可闯了大祸了,还不赶紧把人放了,你知道这人是谁吗?来自遥远东方的超级富二代,现在满大街都贴着他的相片,你们下手这么重,小心他把你们球队买下来,然后让你滚回学校去!”
“OMG,大卫叔叔,我不想回学校,那里总有写不完的作业,每天都像坐牢一样,太可怕了……”
小柯蒂斯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部,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倏然,小柯蒂斯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眼睛里泛着精光,他抬起头,轻轻地拍了拍大卫的肩膀,一脸地认真说道:
“大卫叔叔,我有个问题,你不是说他是超级富二代吗?寻人启事上不是说,有重金酬谢吗?如果我们把他送给发启示的人,让他多加点钱把喜鹊买下来是不是也有很大可能?”
超级富二代的重金酬谢,不能太少吧?
……
魏勋显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只是喝醉了而已,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面前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其中一个明显还是个孩子。
自己也是正经双一流工程大学毕业的,虽说英语也不能算是太寒酸吧,可自己的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儿,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就自己学了十几年的那点土味英语,也就勉强看个外文文献还要翻翻字典的,要想听懂语速这么快的全英文对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呀。
要知道,魏勋一共考了八次四六级,听力分数都是极低的,这两个人的语速比官方听力配音员还快两倍不止,他绝对反应不过来。
到目前为止魏勋说的最熟练最快的一段英文应该是以前课本上的经典台词:
“哈瓦油,爱慕反,三克油,安德由,爱慕反图……”。
“TMD,这事儿不好整了呀,我在哪儿啊,我怎么到这儿来的,这两个外国人要把我送到哪儿去……”
无数的问题像开闸放水那般一下子涌入了魏勋的脑海里,开始在那小小的一亩三分地里不停地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