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周围聚满了衣衫褴褛的喽啰,有的围在演武台边上看台上的两人切磋,并且面红耳赤的大声吆喝。
但更多的,还是在大冷的天抱着女人四处交.合的人。
南山盗劫掠,一般就是四光原则,抢光烧光,男人杀光,女人脱光。除了财货与钱粮之外,南山盗抢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了。
基本上这些家伙不会去管女人的美丑,只要有女人特征的,他们就会抢回山上来。
所以说是南山盗虽说是三千人,但数字远比三千多,算上女人和小孩,整个南山差不多有五六千人左右。
庆功宴小孩子是没资格来的,甚至有的喽啰都没资格。南山共有三座大峰,三个当家一人一座,唐宁所处的鼓面峰,便是南山的主峰。到了元日庆功宴时,也就是三位当家带着自己手下的一众头目,以及鼓面峰上的众喽啰,到这里进行一场宴会。
两座侧峰的喽啰就没这么幸运了,只能继续窝在自己的山洞里面幻想着自己的老大是怎么在这场宴会上快活无比的。
唐宁厌恶的转过头,不去看那些随意交.合的人。他虽有心将这些可怜的妇女拯救于水火之中,但现在的他很显然没有这个能力。身边的刘令有这个能力,但他并不会管这些妇女的死活,他的任务是将南山盗剿除,而不是拯救这些可怜的妇人。
思虑至此,唐宁便连带着对刘令也有一丝厌恶了。
目光投向了演武台,台上正站着两个唐宁非常熟悉的大汉。
一个是沈成,一个是马平。
这两个人经常去唐宁的茅屋找唐宁帮忙疗伤,沈成是比较喜欢身先士卒的,他这样的家伙自然很容易受伤。
而马平就有点意思了,他本事不弱,身处二当家麾下,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二当家,经常被当做苦力使唤。
明明靠他的本事,在南山寨中担任一个探目头领绰绰有余,但他迟迟未曾被提拔。
此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怨愤之气,出手更是狠辣无比,不断挥舞的斩.马刀让对面的沈成怪叫连连。
发现马平这个细节的唐宁嘴角微微一翘,看来这南山上还有不少自己没发现的棋子。
演武台的规则虽然是点到为止,但失手杀了人的也不在少数。底下聚着的一群喽啰就是压了注的,生死注,胜负注,甚至还有伤注,不得不说,张启这人也是个人才了。
看这家伙尖嘴猴腮站在一边喊人过来押注的模样,别说是台上的沈成了,就连唐宁都想一拳砸过去。
聚义堂前,今早上山来的强盗们临时搭建起了一个不高却也不矮的台子。
台子上坐着三个人,左右两边分别是赵仁和王庆。赵仁搂着一个美艳的妇人,享受着她喂给自己的吃食。而王庆则是自己抓着一只烤熟的野猪腿大嚼,一边嚼,一边喝酒,还小声的嘟囔道:“还是宁小子烤的猪腿好吃,爷爷怎么就弄不出来他弄出来的味道,怪哉!”
坐在中间的自然是韩雄,只不过他没吃东西,也没喝酒,怀里搂着一身僧衣的尼姑,被尼姑撩拨的面红耳赤。
“韩大当家,您说,台子上那二位谁会赢呀?”尼姑在韩雄的耳边腻声发问。见韩雄不说话,尼姑便吃吃的笑了起来,点了下韩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大当家可是要接受贫尼布道?”
韩雄伸出那双大手探向尼姑的胸脯,尼姑扭动身子躲了过去,发出一声娇斥。韩雄嘿然一笑,故作高深道:“不好说……不好说……”
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韩雄觉得自己幽默极了。
唐宁远远的看了一眼,便捅捅身边的刘令小声道:“这尼姑还没走啊?上个月不是拨给她不少东西么?”
“光凭她一个女子,带着以车论的东西,不是找抢莫?南山盗和佛门有所勾结,不去抢秃驴,但其他地方的强盗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就她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以为她自己上山,同伴在山下等……”
“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脑子不灵光了?他佛门与强盗勾结,难道是一件值得大张旗鼓派人手来接收物资的事情吗?运送还是要靠韩雄派人去的,不然这母秃驴在这儿肉身传道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