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王初云同别的女子一样,见到他同他说不上两句话就会吓得哭着求饶,但是王初云偏偏不,在他一次次的伤着她的自尊心,甚至是把她堵在死胡同里,逼着她跪下来给他舔鞋,她竟然愣是一滴眼泪未掉,一句求饶的话没说。
容湛觉得没有意思,便恶狠狠的警告了她两句便走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因着方才的动静,身后竖着的竹竿已然有所松动,在他走后,那竹竿顷刻间全部都倒了下来,砸在了王初云的腿上。
是有一个路过的车夫瞧见,才得以把她救了出来。
这条腿虽然不是容湛所伤,但也是因他而起,更何况辱她一事也是真。
所以,再见到罪魁祸首,王初云眼里丝毫不掩饰的愤怒之意,让容湛的话此时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
好好的一个女子伤了一条腿,难怪秦挽会咬着不放,非要他带着人来道歉。
容锦心中暗怒容湛的作为,温声对王初云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我是容府长子容锦,他是我的弟弟,今日我带他来此,是为了向姑娘道歉的。”
“道歉?”王初云愕然,目光落在容湛不情不愿的面容上,冷冷一笑,随即关上了门来。
她已然成为这幅样子,什么所谓的道歉她根本就不需要。
两人吃了个闭门羹,容湛当即暴脾气又上来了,正欲踢门,容锦冷冷道:“你若是再如此不收敛性子,我便将你送去相府,今天就把这一百丈给挨了。”
他话语冰冷,犹如冰冻三尺的汪潭,也实在是对容湛太寒心了。
也怪自己常年待在国子监不常回府,让家中长辈宠他至此,再这样下去,这个活生生的人非废了不可!
“大哥,我没有想要杀人,她的那条腿也不是我废的,你们怎么都不信我的话呢?!”容湛急着辩解,以往说的全都是假话,偏偏全部都信。
而现如今他说了真话,倒是没有一人相信。
容湛觉得自己真比那戏本里的窦娥还要冤枉。
容锦回头冷冷看着他,不顾容湛的阻挠,撩开他的外衣,把他身上藏着的棉垫子个抽了出来,狠狠的甩在他的面上,冷声道:“你以为你这些小把戏能够瞒得住谁?若是她揪着此事不依不饶,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觉得皇上会不会罚你个藐视王威之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闻言,容湛终于老实了。
容锦又道:“她不听你道歉,就在此等着,等到她出来听为止!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容锦这样说,便果真这样做了,足足站在门前等了整整一夜,直至第二日日头冉冉上升,还未走。
这让终于抽开空隙来一趟的许君兰,吓了一跳。
“容大人。”她走上前屈膝行礼,看了一眼身后的容湛,轻声询问:“这是……”
容锦微怔,他对许君兰没有印象。
许君兰微微一笑,自报家门道:“我是秦铭的妻子许君兰,这里是我母家的老宅。”
容锦道:“许夫人认识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