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有人证在,也就是证明刘元方才在撒谎,刘元额头冷汗连连,抬头看向刘枫寻求着帮助。
但是刘枫却不言一字,反正他已然做了决定,只要刘元说了方才的那一句话,他便已然抽身而出,更甚是做出悲愤的神情。
张牟又问:“你说这话,可有证人?”
那小厮道:“有……其实,当时孙少爷也瞧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差人去问一问他。”
刘元一怔,浩丰……那孩子竟然也瞧见了?
张牟回头冲师爷耳语了几句,师爷听后便差人去了刘家问话,因为刘浩丰仍旧是个孩子,所以不必上堂回话。
刘枫估摸了下时间,这个时候那张焉应该还在账房里查账,为她突然而来的横财而高兴的头脑发昏,所以去问浩丰话时,张焉应该插不上手。
便也放下了心来。
张牟吩咐完之后,便又看向那红衣男子,问:“你呢?又是谁?”
红衣男子道:“禀大人,小民周暮是浮生堂的一个调香师,近来燕京城内流言纷纷,让小民想到了一些从前遗忘的,在刘二少休妻当日,刘家人曾托人找我调了一味香。”
张牟问:“是何香?”
周暮道:“娆情丝,是香也是药,比之寻常催情的合欢散,药力要毒上几分,传言都说那王氏休妻当日模样极惨,像极了刚行男欢女爱之事而被抓包,我想,可能就是吃了那药吧。”
人群中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张牟问道:“你说是刘家人找你买的香,那人是男是女?可在这公堂之上?”
周暮闻言,看了看刘元,又看了看刘枫,最后目光落在刘元身上,啧了一声,道:“当时天黑,他们两个长得又有几分相像,一时半会,很难应辨认出来。”
王初云反驳道:“既是此香特殊,那么找你买此香者,你定会记忆犹新,公子此时说自己不记得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周暮挑了挑眉,偏头看向王初云,问:“你便是那王家妹子?”
王初云别过头去,不回答。
周暮也不恼,随即手指一敲额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自称是刘家二少。”
刘枫心头一震,当时他买此香是通过那个人的途径才找到的周暮,据那人所说,周暮是他的人,应该是与他站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怎会忽然反过来将自己一局?
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向张牟拱手道:“大人,这不乏有人假借我之名而向周公子买此香。”
这话其中指向的是谁,众人不言而知,因为刘元方才可是自己承认的,是他假借刘枫的名义,买通了朱二将王初韵投湖的。
“认下所有的罪责,事后我帮你脱身。”
刘元此刻脑海璃回荡着刘枫的这句话,这个时候,他唯一能信任的便是刘枫了,毕竟刘枫是他至亲的亲人,打不散,扯不断,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
刘元便也应了下来:“回大人,却是我假借二弟的名义去买那香的……”
张牟问:“你买回去之后,可是用在了那王氏的身上?”
刘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