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六个字,从小小的孩子口中说出,稚气中却透着满满的坚决!
……
阁楼上,东方蓑与王砚之相对而坐,饮了一杯茶后,东方蓑摇头道:“那刘枫,还真不是一般的狠,竟然想到让其兄长为他顶罪,兄长命丧地牢,兄嫂又瘫痪不能言语,我总觉得这同他脱不了关系。”语气一顿,他看向王砚之问:“要不,我找个人,一刀解决了他算了,也算是为韵儿报仇了。”
有那么一瞬间,王砚之真的想要听从东方蓑的言语,找人一刀了解了刘枫的性命,也算是报了仇了,可是……
“人在做天在看。”王砚之道:“我不信他能一直就这样逍遥下去。”
东方蓑问:“接下来你还想留在燕京城吗?”不等王砚之答话,他很快就道:“我觉得,你不可以在燕京城多待了,我的人查到,英武候一直在查你落脚的地方,好在还没有查到这里。”
王砚之叹了一口气,东方蓑继续又道:“既是他已经察觉你在燕京城,我建议你还是先带着初云回盛京一阵子,等这段风声过后,再回来也不迟。”
当年的那件事,一直是王砚之心中的痛,隐姓埋名那么些年来,若不是出了这样子的事,他也是不愿踏足燕京城半步的。
如今英武候既然找他,想起之前燕京城闹得满城风雨,英武候必然也知道王初云是他的孩子,不动她也是为了之前的情义尚还在。
可若是一直找不到,依着英武候的性子,难免不会狗急跳墙,想出损人的法子引他现身。
为了孩子的安全,想了想,王砚之道:“也好。”
做了决定,王砚之便也不再多留,当天夜晚就悄悄的去了南府与林延川告别。
南府周围已经有英武候的人在候着,是何目的已经不言而喻,要瞒过那些人的耳目也着实费了一些功夫,不过好在有东方蓑的帮忙,江湖中人总是有他们制造动乱的法子。
房间内烛光绰约,林延川与王砚之相对而坐,听了王砚之的来意,不禁心中忧桑,问:“真的就要走了?”
王砚之点头道:“燕京对于我来说总归是是非之地,多留无益。”
林延川叹了一口气,道:“前几日,英武候来找我了。”言语中尽显不悦:“说什么许久未见来找我喝茶聊天,可是话里话外都在提过往的事情,以为我看不出来听不出来,他意在套我的话以此来问出你的下落,我是笨,可我也不傻。”
想起南府外围的那些人,王砚之忍着没有告诉他,英武候的目的是他,对于林延川没有什么恶意,若是让林延川知道这些,怕是对于英武候的恨意又要多上几分。
这本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该牵连林延川在内。
想了想,王砚之道:“既是他已经察觉我在燕京城,没有找到我必然会再来,为了不出差错,我打算今晚在城门落锁之前离开。”
林延川听他走的这么急,不舍道:“咱们兄弟时隔十五年再聚,这样一走,我这心里啊,还真是空落落的难受的紧。”语气一顿,他抬眸看向王砚之,问:“当年我在边关戍守三年,奉昭回来就得知霍兄与蒋兄出事的消息,他们两个一个是国公,一个护国大将军,为什么会满门被抄,梅妃又故去。我回来之后你便告诫我,让我交出兵权,退隐官场,而后你又不辞而别。我戍守边关的三年,燕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砚之兄还不肯向我透露一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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