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混混都是游手好闲的蛀虫,平素聚在一起寻找落单的贵人将人堵在死胡同内以此勒取钱财,然后花天酒地。
他们几人见秦以安一人,且穿着绫罗绸缎,定是哪家的富贵小姐,便将秦以安堵了去,本来只是勒索些钱财也就罢了,但是其中一个小混混见秦以安生得貌美便起了色心。
有一人起了色心,其余几人当即迎合着。
秦以安缩在角落里吓坏了,不断的挣扎着喊着救命,那几个小混混见她反抗,抄手就甩了她几个耳光。
耳光落在脸颊处,疼得秦以安脑袋嗡嗡直响,小混混们猥琐的笑意,以及那上下其手的咸猪手,让她几欲做呕。
她性子刚烈,正要咬舌自尽时,却有一辆马车缓缓而至。
“一直以来就知道这一段路不太平,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龌龊之事,倒也是第一次见。”
那是一辆简洁却又不失贵重的马车,伴随着那道甘醇的男音话落,赶车的马夫便跳下马车来。
即便是一个赶车的马夫,功夫也不差,仅仅几招之内便将几个小混混打倒在地。
秦以安颤抖着身子缩在那里,她还尚且未能从方才的一幕中缓过神来,她甚至是没有看清楚那几个小混混是如何被打扒下去的。清风袭来,吹起她额前散落而下的发来,发丝迷了眼睛。
她抬起泪水未干的双眼,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
那是马车里头坐着的少年,正挑着帘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这般狼狈的样子,被她盯得极其不自在,也不敢起身去致谢,只是瑟瑟发抖的蜷缩在那里,将自己包裹在双臂里。
那少年放下了帘子,少顷,那少年下了马车,将右手臂挂着的披风交给那马夫,道:“送她回去吧。”
秦以安怔然的抬头看着他,清风日朗,他逆着太阳的光芒,就像是刚从天上下凡尘而来的天神,刺得她眼睛疼,却不肯移开视线来。
马夫轻走去,问:“姑娘,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秦以安没有拒绝,身上披着他的披风,一步步的踏上了马车。
马车辚辚而动,她挑起素色的窗帘,怔然的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淡淡清香,从此那个清朗的容颜停留在她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后来,她在清河郡主的生辰宴上,见到那个马车,才知道那是南府林家的马车,当日救她的人,就是林白。
兰亭会上,没有想到他会去,所以她拼了力的赢得了比赛,只为能让他多看一眼,记起她来。
然而之后出现了容湛一事,他救人心切抱着秦挽离开,等她们赶去医馆时,林白简短的交代了两句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她想要上前搭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南府林家不好进,林白又不常出府,这样一等便又等了许多日。
这两日听说林老也回了府,此番回府的主要目的便是要为林白找个媳妇,秦以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有些失落。
但是失落之余却又听闻,林白不喜欢林老爷为他寻的姑娘,便搬至了兰亭轩小住。
恰逢容华若与上官如秀在兰亭轩比试,她这才借着此由头带着几个相府的姊妹出了府。
妙书屋